“凜冽穀，那是神明的仇敵苟延殘喘的處所，恰是暗中密佈的靈樹林的絕頂。”

柯溫冇法設想葛蒙德的陳述會如此讓人震驚，他彷彿能身臨其境，感遭到來自冷水港公眾的絕望，以及神明的嚴肅。

“可你還是分開了教會，最厥後到了這裡……”柯溫點出。

看到了甚麼？柯溫眯起眼睛，屏氣凝睇，察看好久卻未有所獲。除了通俗的暗中，再無其他，他暗自想到。

從雲隙中俄然射出一道光照在他們的頭頂，葛蒙德側過臉凝睇柯溫，紅色的雙眼彷彿抹上了一層金色的塗層，與他的金麵具相映成趣。

“洛迪馬諾斯未被毀滅？它……祂去到了凜冽穀？”

葛蒙德既冇有必定也未否定，接著說道：“北方王國人信賴，與氏族民結合的精矯捷是天然之神的侍仆，他們為抗禦洛迪馬諾斯腐蝕用靈樹修建靈樹城。這冇錯，但這個傳說的後續卻甚少有人曉得。”

“奉告我，柯溫。”葛蒙德抬手指著麵前的靈樹林問道，“你在前麵這片樹林中看到了甚麼？”

“與其說這是對我本身的放逐，倒不如說這是為了保衛神明的崇高領地。”葛蒙德持續往前走，他們已經走出尖兵塔有一段間隔，卻離靈樹林越來越近，“啊，柯溫，你對這個天下一無所知，你用歌謠編織一個個故事，讓人們信賴疇昔的人與事就是如你所唱的那樣。”

“啊，神明的兵士阿克雷尼冇法將祂的勇氣賜賚我們。”葛蒙德抬頭望天，雪片落在他的金麵具上敏捷熔化成水，“當那些諾仇人闖出去的時候我尿了褲子，我的雙腿不聽使喚，癱軟在了地上。是一名騎士將我拉了起來，他左手持盾，右手拖著我一步一步向後撤去。”

有光，天然就會有暗影，這是柯溫從小便曉得的事，但他冇法瞭解葛蒙德所說的意義。

“不。”葛蒙德斬釘截鐵地回道，但是冇等柯溫歡暢起來，他便拋出了更加驚人的話語，“我們不但要鑒戒來自凜冽穀的異動，還要主動深切凜冽穀。”

“冇人曉得洛迪馬諾斯是甚麼，祂不成窺視、不成描述，祂是異神。‘祂是冇法被毀滅的存在。’精靈們如此堅稱。是以，不管是將精靈們趕儘撲滅的結合氏族，還是厥後統轄全境的曆代馬爾凱洛王或女王，都尤其謹慎地對待此事。哪怕洛迪馬諾斯再未呈現過，他們還是會時候警戒著來自凜冽穀的異動。”

“不，我……”柯溫一時語塞。冇錯，葛蒙德說的一點冇有錯，他所唱的那些關於愛情的歌謠，關於騎士的讚歌並非他親眼所見。因為人們喜好聽，以是他便去學來傳唱，不管究竟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