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慕容一聽他就是這陣子在堯山大名鼎鼎的顧沖虛,不由地便是一陣衝動,他冷不丁地就拉住了顧沖虛的手,道:“你、你就是顧師弟?好好好,我在南嶺關時就幾次聽徐師兄提及過你,剛一返來冇多久就又傳聞了你在神符殿做的大事情,公然不愧是徐師兄看中的人啊。”
“我必然要奉告你。”
顧沖虛也冇想到這位田師兄對他竟如此推許,他正籌辦謙善幾句,俄然一道紅色身影就已經掠到了他的麵前,不偏不倚正擋在了他和田慕容的中間。顧沖虛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裡,這才發明此人恰是阿誰劍宗來的白衣少年。
顧沖虛見地還淺,可田慕容倒是在南嶺關浴血廝殺多年的成名修士。他見了這精美絕倫的一劍竟失聲道:“無招勝有招!”
淳於光的這一劍彷彿切豆腐般地劃開了顧沖虛拋來的布袍,看起來像是毫無影響,可這一劍的氣勢卻還是滯了一滯,無跡可尋的劍法刹時又變成了明顯白白、清清楚楚的劍招。
他這一拳當然不是轟向即將刺到他麵前的這一劍。伏光劍乃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顧沖虛不敢憑著一雙肉掌就硬接這一劍,他這一拳氣勢澎湃,竟是朝著腳下堅固的青岡岩轟去。
這兩道寶符可不是之前那些淺顯貨品,這但是顧沖虛憑著乾係特地拿他攢下的幾百張新式符紙跟陸棲花換來的新式寶符。這類新式寶符不但改革了繪製時的技法,同時也利用了新式的珍珠紙來作為載體,能力上比起新式符紙來的確不成同日而語。顧沖虛隻感覺渾身高低有一股蠻力在不竭地撕扯著他,每一個細胞都在喝彩,每一塊肌肉都在跳動,這一股無處宣泄的力量讓貳心神一顫,因而他俄然雙手捶胸長嘯了一下,接著便是重重地一拳轟出。
顧沖虛固然好不輕易擋下了這一劍,可他的速率畢竟比不上劍的速率,終究還是讓這把削鐵如泥的伏光劍給刺了一下。他固然身上受了傷,可內心倒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歡暢,隻因他曉得劍宗彆無所長,隻要一身劍術冠絕天下。他製住了淳於光的劍,就等若斬斷了老虎的虎倀。而落空了虎倀的老虎,決計不會比草原上的野馬要更難對於,隻要拿繩索套住它的脖頸,它遲早都會乖乖地被人所順服。
顧沖虛俄然間就感到了一股潑天壓力朝他襲來,眼中的這一劍突然間竟像變成了一股氣勢、一種精力,至於劍本身卻反倒是無跡可尋了。因而他就曉得這如癡似呆的少年一上來就使出了真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