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共同觀戰的邱常春哈哈一笑,道:“不錯,恰是無招勝有招,淳於師弟固然在我劍宗修行不過六七年,真氣纔不過凝氣頂峰,可他實在是一名天生的劍修,小小年紀就已經貫穿到瞭如此的劍道真意,這劍宗百年來第二天賦的名號卻也不算是他自封的。”
淳於光的這一劍彷彿切豆腐般地劃開了顧沖虛拋來的布袍,看起來像是毫無影響,可這一劍的氣勢卻還是滯了一滯,無跡可尋的劍法刹時又變成了明顯白白、清清楚楚的劍招。
“就算如此那我也找不出一個必然要跟你比劍的來由。”
田慕容一聽他就是這陣子在堯山大名鼎鼎的顧沖虛,不由地便是一陣衝動,他冷不丁地就拉住了顧沖虛的手,道:“你、你就是顧師弟?好好好,我在南嶺關時就幾次聽徐師兄提及過你,剛一返來冇多久就又傳聞了你在神符殿做的大事情,公然不愧是徐師兄看中的人啊。”
“你必然要奉告我?”
這兩道寶符可不是之前那些淺顯貨品,這但是顧沖虛憑著乾係特地拿他攢下的幾百張新式符紙跟陸棲花換來的新式寶符。這類新式寶符不但改革了繪製時的技法,同時也利用了新式的珍珠紙來作為載體,能力上比起新式符紙來的確不成同日而語。顧沖虛隻感覺渾身高低有一股蠻力在不竭地撕扯著他,每一個細胞都在喝彩,每一塊肌肉都在跳動,這一股無處宣泄的力量讓貳心神一顫,因而他俄然雙手捶胸長嘯了一下,接著便是重重地一拳轟出。
“你就是顧沖虛?”
“冇錯,你說的這些千機峰上統統的人都曉得。”
“是,我就是顧沖虛。”
幾人緩緩地過來見禮,然後謝廣陵就難堪地咳嗽了一聲,道:“田師兄,他就是一個多月前剛被調去神符殿的顧沖虛啊。神符殿為了慶賀陸師兄結丹,統統弟子都放假三天,是我特地邀他返來敘話舊。”
“豈止是無招勝有招,淳於師弟這一劍還使出了華陽劍法中的蓄劍式,他能將無招勝有招的境地融入到蓄劍式當中,誒......恰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你固然曉得了我的名字,可我卻並不想曉得你的名字。”
這白衣少年公然是個劍癡,隻不過他這模樣卻不像是癡心練劍,倒有點彷彿是練劍入魔,變得癡聰慧呆的了。他身為外客深夜來千機峰拜訪也就罷了,此時見了田慕容這個千機峰上的管事弟子竟也不聞不問,就彷彿眼裡向來冇有見到這小我一樣。他落到了試劍台上今後便一向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時候邱常春一側身他就瞥見了遠處一塊宏偉的巨碑,遠遠地就瞥見了一個個鮮紅亮麗的名字順次在上麵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