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塵俄然站了起來。
本日的日落簽到提示方纔彈出,嘉獎是"困仙陣破陣要訣"——他低頭看了眼腳下未完整消逝的魔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聞聲紫煙在中間輕聲說:"師兄,蝕魂蠱退了。"又聞聲林九歌的聲音:"白師兄,你方纔被魔氣迷了心竅。"有溫熱的手搭在他背上,是紫煙——和幼時他替她吸毒血時,她搭在他肩上的溫度一模一樣。
青玄老祖的鶴喙悄悄一點,黃護法的黑風便散作齏粉。
他方纔被淩仙的匕首抵著後頸,現在卻猛地甩袖,黑霧如毒蛇般竄向白逸塵。
你等著——"黃護法的尖叫被鶴鳴截斷。
"困仙陣!"紫煙握緊青玉笛,笛身出現淡淡青光。
"煙兒,你可還記得三日前的玄都拍賣會?"林九歌將玉牌收進儲物袋,聲音放得極輕,像在哄幼時肇事後躲在藥窖裡的小丫頭,"那天我替藍長老拍千年冰蠶,有個黑袍人俄然掀了拍賣台。"
演武場的霧氣被鶴鳴震散了幾分,林九歌掌心的半片玉牌還在發燙,那雲紋與黃護法方纔暴露的令牌如出一轍。
紫煙反應更快,青玉笛橫在唇邊,清越笛音如利刃劈開餘霧。
遠處傳來暮鼓的聲音。
黑霧翻湧得更短長了。
方纔黃護法掉落的玉牌與他之前獲得的半片嚴絲合縫,拚接成完整的雲紋玉玨。
現在這宗門要護的,不是某小我的權位,是你我從小到大看顧的師弟師妹。"
他想起陸孤鴻每次拍他肩膀時,指尖總沾著如有若無的腥氣,像極了昨日在後山聞到的腐草味——厥後才曉得,那片後山的靈草全被魔氣腐蝕枯死了。
這陣裡有玄陰殿主的殘魂,等他醒過來......"
黃護法的臉閃現在樊籬上,扭曲得像被踩爛的鬼麵花:"你們破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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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手裡的鐵牌,另有林九歌的話,像根細針,正往他最不肯觸碰的處所紮。
她確牢記得,那日拍賣場亂作一團,她作為藥堂代表去盤點喪失,卻在碎玉案下撿到半枚染血的鱗片——厥後被黃護法以"無關緊急"為由收走了。
"我追那黑袍人到後巷。"林九歌從袖中摸出塊黑黢黢的鐵牌,邊沿還沾著暗紅血漬,"他臨死前喊了句'陸首坐救我'。"鐵牌拋到紫煙掌心,後背刻著扭曲的魔紋,恰是玄陰殿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