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叛變我!"白逸塵俄然拔劍,劍尖卻冇指向紫煙,而是重重劈在兩人中間的青石板上。
遠處傳來暮鼓的聲音。
你說'等我成了金丹,就護著你煉毒'。"她的聲音發顫,"可現在,你要護的是陸首坐的詭計嗎?"
黃護法的臉閃現在樊籬上,扭曲得像被踩爛的鬼麵花:"你們破不了的!
青玄老祖的鶴喙悄悄一點,黃護法的黑風便散作齏粉。
可現在她手裡的鐵牌,另有林九歌的話,像根細針,正往他最不肯觸碰的處所紮。
青玄老祖的鶴輦已經落在演武場邊,老祖白鬚飄蕩,目光如電掃過世人,最後落在白逸塵身上:"逸塵,你可知錯?"
"那半塊血信箋,你該見過吧?"林九歌打斷她,"前日淩晨,白師兄案頭那半塊。"
他聞聲紫煙在中間輕聲說:"師兄,蝕魂蠱退了。"又聞聲林九歌的聲音:"白師兄,你方纔被魔氣迷了心竅。"有溫熱的手搭在他背上,是紫煙——和幼時他替她吸毒血時,她搭在他肩上的溫度一模一樣。
黑霧翻湧得更短長了。
演武場的霧氣被鶴鳴震散了幾分,林九歌掌心的半片玉牌還在發燙,那雲紋與黃護法方纔暴露的令牌如出一轍。
林九歌撿起地上的半塊玉牌,目光掃過白逸塵。
"夠了!"黃護法俄然暴喝。
他記得白逸塵是青玄老祖最看重的親傳弟子,曾隨老祖去過不周山,見過上古陣法圖錄。
他想起陸孤鴻每次拍他肩膀時,指尖總沾著如有若無的腥氣,像極了昨日在後山聞到的腐草味——厥後才曉得,那片後山的靈草全被魔氣腐蝕枯死了。
紫煙反應更快,青玉笛橫在唇邊,清越笛音如利刃劈開餘霧。
紫煙搭在他背上的手還帶著溫度,與幼時他替她吸毒血時,她攥著他衣袖的觸感堆疊在一起。
黃護法的臉完整扭曲了。
話音未落,林九歌俄然摸出儲物袋裡的半塊玉牌。
林九歌望著白逸塵——那少年還立在原地,劍尖墜地的聲響彷彿還在耳邊,現在他攥著腰間玉佩,指節發白,目光卻死死黏在紫煙身上。
"哢——"
方纔黃護法掉落的玉牌與他之前獲得的半片嚴絲合縫,拚接成完整的雲紋玉玨。
他望著紫煙泛紅的眼尾,俄然想起幼時她被蛇咬,是他用嘴吸毒血;想起上個月她為救他被毒蜂蜇得滿臉腫包,還笑著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