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金老闆拽著他躍下屋簷,夢仙子的迷魂散正順著風飄向玄甲門的方向,幾個化神境修士抱著頭在霧裡打轉,連靈鶴都撲棱著翅膀撞向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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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甩開拂塵,踹開擋路的小廝,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跑,玄甲門的靈鶴被他驚得撲棱棱飛起,幾片白羽飄飄零蕩落進他發間,惹得世人又是一陣噓聲。
清塵真人猛地站起,枯瘦的手死死攥住桌角:“不錯!當年我師父就是被這鎖魂令抽乾靈脈而死!”他顫巍巍指向令牌,“陸孤鴻不是正道魁首,是魔門餘孽?”
林九歌的喉結動了動。
黑袍人明顯冇推測會有人從背後突襲。
暗巷絕頂的殘月終究擺脫了紫霧的覆蓋,月光落在林九歌掌心的令牌上,九瓣魔蓮的紋路裡排泄一絲暗紅,像極了陸孤鴻書房裡那盞從不燃燒的血魂燈。
“好。”林九歌反手將星隕劍鞘拋給金老闆,“劍鞘裡的碎玉能樊籬神識,你拿它當幌子。”
晨霧漫上青瓦時,淩仙的摺扇悄悄敲在他肩頭:“想甚麼呢?”林九歌回神,見夢仙子正將最後半瓶迷魂散收進袖中,金老闆拍著他後背笑:“走,去吃碗熱餛飩——”
他不曉得的是,千裡外的玄真峰頂,陸孤鴻正捏碎手中的傳訊玉牌。
“找死!”黑袍人回身揮掌,袖口翻湧的黑霧裡竟裹著半截白骨。
龍嘯天的臉白得像張紙。
玉牌碎片裡,一抹暗紅如血蝶振翅,正朝著斷龍崖的方向,緩緩飄去。
“先收了它。”淩仙的摺扇“啪”地合攏,雷紋在扇骨上流轉如電,“龍嘯天那蠢貨的孃舅是玄甲門大長老,化神境的修為——”他抬眼望瞭望東邊翻湧的紫霧,“再加上這俄然冒頭的奧秘力量,我們得速戰持久。”
林九歌的掌心按在對方後心時,他正捏著法訣往空中拋灑血珠,每一滴血珠落地便騰起一團紫霧,將整座拍賣場的靈氣攪成亂流。
林九歌望著掌心還殘留餘溫的鎖魂令,又想起拍賣場背景那麵寶鏡的劍形鎖孔——與陸孤鴻玉佩雕花分毫不差的鎖孔,現在在他腦海裡與“千年秘辛”四個字堆疊,像塊燒紅的鐵,燙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早推測對方會他殺,劍尖挑開對方的大氅,那半枚青銅令牌正掛在黑袍人腰間,牌麵刻著的九瓣魔蓮在月光下泛著幽藍。
林九歌將鎖魂令往案幾上一擲,九瓣魔蓮的幽藍紋路在燈影下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