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喃喃，目光透過洞門望向演武場方向。

他取出冰團，指尖靈力一引，冰屑簌簌落下，暴露泛黃的羊皮卷。

林九歌負手而立，衣袂被山風捲起，金黑雙色的氣味在周身若隱若現，恍若神魔同體。

林九歌眯起眼，瞥見門後影影綽綽的身影：有執劍而立的劍修，有掐訣結印的符師，乃至另有騎著玄龜的陣法師——都是各宗各脈的頂尖戰力。

"我會變強。"林九歌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

"魔將？"劍心倒抽寒氣，"陸孤鴻竟能喚醒上古魔將？"

"我去。"林九歌幾近是脫口而出。

林九歌剛踏入場中，便覺一道熾熱的視野劈來——那是個身高丈二的壯漢，赤膊暴露古銅色胸膛，肌肉虯結如盤蛇，腰間懸著半人高的開山大斧，斧刃上還沾著未擦淨的妖血。

你雖有星圖碑的氣運加身，但若冇有充足的氣力......"

但他忘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我林九歌，向來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家九歌的筋骨，可不止抗打這麼簡樸。"

演武場的風俄然變了方向，卷著林九歌的衣襬獵獵作響。

閉關洞的石門轟然封閉時，林九歌已盤坐在蒲團上。

本來十七顆代表血祭壇的暗紅星子，現在竟有三顆完整燃燒，剩下的十四顆也在詭異地明滅，像極了將死之人的喘氣。

林九歌冇有說話。

"盟主在演武場等你們。"光門內走出一名灰衣弟子，目光掃過林九歌時頓了頓，終究落在天玄子身上，"戰統領和清風道友已候多時。"

林九歌被這突如其來的熱忱弄得微怔，餘光瞥見劍心縮在人群裡憋笑。

輿圖上的紅點如毒瘡般伸展，林九歌的瞳孔微微收縮。

識海裡的體係俄然狠惡震驚，一道藍光閃過，他想起前幾日簽到獲得的"法例融會符"。

世人還未看清，古鬆便收回裂帛般的轟鳴——外層樹皮被魔焰灼成齏粉，內層卻被法例之力削得光滑如鏡，暗語處泛著淡淡金光，竟比最鋒利的仙劍還要劃一。

"不止掀翻。"清風道人端起茶盞，卻冇喝，"他們要把仙界的靈氣抽乾，灌進那座埋在蒼梧山底的'魔淵鼎'裡。

一道青色光門突然裂開，門內傳來此起彼伏的靈力顛簸，混著刀劍嗡鳴與丹火灼燒的氣味。

"到了。"天玄子立足，抬手拂過麵前的氛圍。

蒼梧山的晨霧還未完整散去，閉關洞的石門便收回轟然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