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血祭壇的明燈......滅了。"他指向星圖碑東南邊。
識海裡的體係俄然狠惡震驚,一道藍光閃過,他想起前幾日簽到獲得的"法例融會符"。
"籌辦吧。"他回身看向世人,金黑雙色的火焰在眼底跳動,"陸孤鴻的詭計,比我們想的更早,也更狠。
洞外守了三日的戰天、劍心等人紛繁昂首,戰天的大斧幾乎從掌心滑落——麵前此人的氣味,比三日前強了何止三倍?
林九歌眯起眼,瞥見門後影影綽綽的身影:有執劍而立的劍修,有掐訣結印的符師,乃至另有騎著玄龜的陣法師——都是各宗各脈的頂尖戰力。
星圖碑前,清風道人正對著茶盞皺眉,茶盞裡的卦象亂作一團,如被暴風撕碎的紙。
"更急了。"林九歌回身看向蒼梧山深處,那邊傳來如有若無的轟鳴,像是某種太古巨獸在復甦,"他要趕在我們粉碎陣麵前,把靈氣抽得更完整。"
林九歌站起家,掌心騰起金黑雙色的火焰——這火既不像仙術的清靈,也不像魔功的邪祟,倒像是某種......重生的力量。
演武場外,晨霧中俄然傳來無數鎖鏈崩斷的脆響。
蒼梧山的晨霧還未完整散去,閉關洞的石門便收回轟然巨響。
蒼梧山的靈氣裡,他捕獲到一絲如有若無的腐臭——那是魔修特有的氣味,卻比平常魔修更陰鷙。"有人提早脫手了。"他低喝一聲,金黑火焰在掌心騰起,"陸孤鴻怕我們壞他大事,以是讓暗樁提早啟動血祭壇。"
演武場的青石板被靈力洗得發亮,中心立著三丈高的星圖碑,每顆星子都對應著聯盟修士的命燈。
"成了。"他喃喃,目光透過洞門望向演武場方向。
"嚐嚐便知。"林九歌抬手,指尖躍動著金黑雙色火焰。
符紙化作流光鑽進眉心,金黑雙色的氣團俄然加快扭轉,在丹田處凝成枚小鼎——那是魔淵鼎的虛影,卻被法例之力包裹,泛著崇高的光。
此鼎一成,陸孤鴻就能以千萬修士的命元為引,衝破渡世境,成為......"他頓了頓,聲音沉得像墜了鉛,"魔帝。"
輿圖上的紅點如毒瘡般伸展,林九歌的瞳孔微微收縮。
劍心握緊腰間鐵劍,指節發白;靈犀攥著林九歌的衣袖,掌心滿是盜汗;就連戰天的斧子都垂了幾分,呼吸變得粗重。
他望著蒼梧山底的方向,神識裡那股腐臭的魔氣俄然暴漲,像是有甚麼龐然大物掙開了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