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熟客，勾著沈培楠的脖頸在他臉上拍了一把，“師座不刻薄，在北平住了四天賦來帖子，但是有了新人就把人家忘了？”

“嗯，讓全師都曉得他們師座養著個小爺們，彆人挨槍子時他倆親嘴摸……”沈培楠俄然住了口，周汝白一愣，噗嗤一下把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沈培楠苦笑：“端莊人家的誰不喜好，可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少說有三百天漂在火線上，找誰不是害誰？不如走到哪玩到哪算了，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再聽話的也養不住。”

“他骨子裡是個匪賊，受再多教誨也改不了。”西裝男跟著調侃，“我客歲還接到告發，說他的兵把湖南一戶極有權勢的鄉紳綁起來痛揍了一頓，來由竟是鄉紳占了村民的羊！我的確要笑死了，連夜打電話詰責培楠，成果這麼著，這臭小子親身衝去那鄉紳家，把他抓起來又揍了一頓！”

沈培楠叫了聲汝白，迎上去與西裝男人重重握手，又補了個擁抱，接著抬起那西式婦女的手，嘴唇在她的手背悄悄一啄。

“燒倒是退了。”沈培楠的手滑到他的後臀，“這裡還疼？”

“你們聽聽，這也是師長無能出來的事！”

女子開朗的笑起來：“好久不見，培楠下了疆場，我真要把他當個名流了。”

說罷往莫青荷耳邊吹了口氣：“真想讓台下的人都看看你在床上的那副小騷模樣，都城第一優伶跟胭脂衚衕賣的是一起貨品，你說你這麼聽話，是怕本身捱打還是怕扳連師兄？”

沈培楠已經到了，正落拓的坐在餐桌旁抽菸卷，一身筆挺的戎服，頸下的釦子也規規整整，聞聲莫青荷下樓，用中指指節敲了敲桌麵。

“啪。”酒瓶摔在地上，碎了，絳紅的酒汁灑了一地，混著玻璃碴從摔破的瓶身咕嘟咕嘟往外湧。

（3）藍衣社：由黃埔十三太保策劃的一個以甲士為主體百姓黨諜報部分，核心構造力行社內設有一個專門停止諜報活動的間諜處，是軍統局的最前身，戴笠為處長，受蔣中正帶領。

沈培楠不知莫青荷九轉心腸，見他隻低頭深思，用心在他胸尖上捏了一把：“你這小婊|子現在害甚麼臊，金嫂也是你的戲迷，下次你唱曲兒，我喊上她和老劉，一起聽好不好？”

（2）粉戲：色|情戲

一條鑲嵌大理石麵的長桌兩側各放六把鍍銅椅子，都鋪著玄色繡墊，桌上擺著桂花糕、和合餅、粽子等幾樣點心和兩瓶三星白蘭地，約莫從內裡飯店買的，大紅提盒還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