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舍南舍北因添了幾個侍女,小院落裡來交常常的倒也顯得熱烈。如玉出了正房瞥見西北角的廊廡下甚是怡人,初春的桃花還未到盛放的時候,但花苞已經一個個的都冒了頭,在溫熙的東風吹拂下略略閒逛,煞是都雅。便喚了雲羅瑤矜抬了屋內的黃花梨躺椅出來,自個兒挑了桃樹下坐下,心下卻計算著該如何將‘絕情訣’拿到手。
小巧被唬得說不出話來,隻得一個勁的點頭。
“如此說來,我們府裡隨時都有傷害?”
“可不是麼!也不知是誰在內裡辟謠,將爺說得這般不堪。碧結姐,但是爺在外頭獲咎了人?”
在淮康城中,大家都道耿府豪闊。誰家如果豐年青的男人,父母之輩定會勸說其進府,隻是光想著還不可,得要齊備好什物,好酒好茶都預備著,百般拜托與耿府有友情的人家。誰家如果得了女兒,如果長得齊備些的,也都會排著隊找著淮康城最好的媒婆,希冀著自家閨女的名帖能有朝一日被耿少看中。小小的淮康城裡,一時候竟掀起了海潮,可見天高天子遠,耿醉君也算是全城至尊了。
月認本覺得能聽到有效的諜報,誰推測聽來聽去儘是一些甚不關己之事,內心不免有些煩怒。又感覺這碧結倒也是個忠心護主的,也不知那耿醉君究竟是何許人,竟使得下人這般虔誠。
他看瞭如玉點了頭方纔開口:“還但願夫人不要感覺耿爺薄情,爺對女子向來都這般對待,冇有一名夫人在新婚之夜就能與耿爺相見……”
碧結斜了她一眼,悄悄哼了一聲:“爺獲咎的人還少嗎?外邊的人瞧著我們府上風景無窮,實在說不準甚麼時候就出了岔子。你當那位錢夫人真是寒疾減輕不治身亡的嗎?旁人也就算了,她陪嫁丫頭知筠冇兩天也跟著去了,這事如何看都古怪。小巧,我現下可奉告你,內裡恨爺的人多了去了,隻是爺冇空撿撚子理睬罷了。”
“好姐姐,這不就隻要咱倆嘛。”
盧栩點點頭,又解釋道:“爺冇有給諸位夫人馳名份上的差彆,隻說過門的都是夫人。不過夫人您且放心,您是安家府上過來的,與旁人自是不一樣。”
“府上現下有八位夫人,夫人您是第九位……”
碧結麵色凝重的點點頭:“外頭的人想要爺的命,可我們既然是爺的人,便是拚了命也要護著爺。”
如玉聽又與這此有關,心中甚為不悅,卻也並不打斷,隻是完整冇有聽進耳朵裡罷了。
“耿爺不喜人打攪,以是夫人就算再心疼爺也不要私行去尋,之前就有位夫人是以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