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爾重重點頭，語氣果斷：“部屬謝將軍信賴，定不負所托！既然我的命是將軍給的，那請將軍放心，我的心始終是站在將軍這邊的。”

阿蘇爾昂首，目光如炬：“將軍要我去，部屬便去！刀山火海，亦無怨無悔！”

“是！”周廷躍領命拜彆。

燕子塢則緩聲勸道：“將軍，阿蘇爾雖是外族，但我感覺還是慎重。此事如有隱情，或答應以再查清楚，不必急於措置。”

正說話間，一名標兵倉促趕來，單膝跪地：“將軍，方纔收到探子來報，噶爾丹的軍隊有異動！”

周廷躍點頭：“將軍賢明，部屬明白。”

蕭長瑜緩緩踱步，走至阿蘇爾身前，低頭俯視著他，語氣冷酷如冰：“阿蘇爾，你一再誇大忠心，那便奉告我，為何噶爾丹未出兵？”

“阿蘇爾，你此次最好不要讓我絕望。”他低聲喃喃，目光通俗如夜。

次日天未亮，阿蘇爾已隨親兵悄悄離營。蕭長瑜也接到密探回報。

蕭長瑜微微點頭，將手中的諜報放下：“準噶爾的變故不簡樸，阿誰叛逃的重臣身份可查清了？”

阿蘇爾一行人在漠北的荒漠上疾行。他身邊的親兵警戒地四下察看，手中的兵刃隨時籌辦出鞘。

周廷躍走入帳中，拱手道：“將軍，部屬已安排精兵在四周巡查，若噶爾丹真的另有行動，我們能提早發明。”

蕭長瑜聞言，緩緩坐回坐位，雙手交叉在桌上，目光冰冷：“糧草之爭，確是大事。但若噶爾丹轉移兵力，漠北便可臨時安寧。”

很久，他終究開口，聲音降落卻帶著嚴肅：“都下去吧，留下他一人，本將軍自有分寸。”

蕭長瑜目光微斂，冷冷一笑：“信？本將軍信賴何人之前，都會先用他們一用。他可否得我的信賴，得看他的行動。”

“將軍，部屬探得動靜，噶爾丹本確有突襲之意，但昨夜突發變故。他部中一名重臣俄然叛逃，帶走數百兵馬。噶爾丹是以大亂，不得不暫緩行動。”

這話一出，帳內頓時墮入死寂。周廷躍皺眉道：“將軍，這阿蘇爾話雖說得好聽，但畢竟之前是準噶爾部族的人，難保不生異心。我們若心軟放他，恐怕是養虎為患。”

蕭長瑜始終未開口，隻是悄悄地聽著，目光冷冷地掃過下方跪著的阿蘇爾。他的眼神如深潭，看不出涓滴情感，卻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