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帳內頓時墮入死寂。周廷躍皺眉道:“將軍,這阿蘇爾話雖說得好聽,但畢竟之前是準噶爾部族的人,難保不生異心。我們若心軟放他,恐怕是養虎為患。”
蕭長瑜點點頭:“你的顧慮不無事理,傳令下去,全軍防備,加強巡查,務必確保營地安然。”
“是!”周廷躍領命拜彆。
很久,他終究開口,聲音降落卻帶著嚴肅:“都下去吧,留下他一人,本將軍自有分寸。”
策妄阿拉布坦聞言一怔,趕緊上前一步,滿臉不解:“將軍,此等大事怎可草率定奪!他乃準噶爾細作,本日噶爾丹不來突襲,明日便能夠引狼入室!”
蕭長瑜眉頭一皺,站起家來:“詳細說。”
蕭長瑜聽罷,眉頭緊皺,低聲自語:“公然有變故……看來阿蘇爾並未扯謊。”
周廷躍不再多言,隻道:“部屬明白,將軍之慮全麵。”
帳內隻剩下蕭長瑜與阿蘇爾。北風掀起帳簾,火光搖擺,將兩人影子投在地上,一高一低,仿若對峙的劍鋒。
“是!”周廷躍沉聲應道。
蕭長瑜聞言,緩緩坐回坐位,雙手交叉在桌上,目光冰冷:“糧草之爭,確是大事。但若噶爾丹轉移兵力,漠北便可臨時安寧。”
“外族權勢?”蕭長瑜喃喃低語,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
蕭長瑜緩緩站起家,語氣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策妄,我自有判定之法。本將軍派出的密探已暗中監督噶爾丹部落,不出幾日便可知真相。你們若再在此喋喋不休,是否感覺本將軍無主意,無眼力?”
夜深,營帳中的燭火搖擺。蕭長瑜靜坐在案前,桌上攤開一張輿圖,上麵標註著各個部族的漫衍和軍隊的意向。他的目光逗留在準噶爾部的標記上,如有所思。
周廷躍和燕子塢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隨即拱手辭職。世人分開帳內時,仍不免轉頭張望,明顯心中存疑。
策妄阿拉布坦麵露怯色,隻得退後一步:“部屬不敢。”
蕭長瑜嘲笑一聲:“明誌?若你至心無愧,便該用行動,而非嘴上辯白。本將軍問你,若本將派你再回準噶爾,你可敢去?”
阿蘇爾咬牙道:“部屬確切不知!我在噶爾丹的營帳外聽得清楚,本日定會突襲,可為何未脫手,我也不明白!若將軍不信,可召與我同業的將領與士卒扣問,他們皆可作證!”
正說話間,一名標兵倉促趕來,單膝跪地:“將軍,方纔收到探子來報,噶爾丹的軍隊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