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阿蘇爾輕聲自語，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執念，“不管如何，部屬這平生，都會跟隨您到底。”

“為何將軍每次說話都要支開我？”燕子塢皺著眉，低聲自語，“莫不是對我不信賴？還是另有隱情？”

更何況，阿蘇爾並未害他，反而在關頭時候挑選投誠。他怎忍心將如許一個可貴的人才棄之不顧？

阿蘇爾的喉結微微轉動，像是在儘力壓抑甚麼情感。他終究低聲問道：“將軍……部屬大膽一問，將軍曉得我是細作後……為何冇有殺我？”

“阿蘇爾……”他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心中卻不知為何掀起了無儘的波瀾。

燕子塢心中微安，但麵上還是凝重：“將軍所言極是。如此周到安插，部屬也深感佩服。隻是……”他遊移半晌，“是否還需喚阿蘇爾過來確認一番？”

蕭長瑜看著他的神情，心中再次一陣非常。他俄然有些驚駭再與阿蘇爾多談，便擺手說道：“好了，夜已深，你退下吧。”

蕭長瑜輕咳了一聲，微微一笑：“我賞識有派頭、有傲骨的人。你雖曾是仇敵，但安閒不迫，氣度不凡，值得我留你。”

噶爾丹嗤笑一聲，目光如鷹隼般鋒利：“蕭長瑜果然能抵擋住阿蘇爾的魅力嗎？哼……也對，蕭長瑜……他好這口。”

蕭長瑜定了定神，逼迫本身收起那些湧動的情感，語氣重新規複安靜：“你是個自在人，統統能夠本身做主。隻要不叛變清軍，做甚麼都是由你決定。我不會乾與。”

阿蘇爾聞言，目光微微一亮，像是獲得了某種莫大的鼓勵，但他卻遲遲冇有起成分開。他站在原地，眼神龐大地看著蕭長瑜，嘴唇微張，似有話要說，卻又不敢出口。

帳內兩人對視半晌，皆笑對勁味深長。噶爾丹敲了敲桌麵，冷聲道：“也好，我倒要看看蕭長瑜可否守住本心，還是畢竟墮入泥沼。他若用心，準噶爾之勝便在朝夕之間。”

燕子塢領命退下，心中卻生出一絲疑慮。他忍不住暗自嘀咕：“為何將軍每次與阿蘇爾扳談都要避開旁人？莫非真是我多想了？”

蕭長瑜抬手錶示：“坐吧。”隨後轉頭看向燕子塢，“讓你退下，你如何又返來了？你先出去，我有話與他伶仃說。”

蕭長瑜看出他的遊移，眉頭微皺，開口問道：“如何了？另有甚麼事嗎？”

“此人……的確是個可貴的將才。”蕭長瑜心中暗歎。他不由想到，與顧明書初識時，那雙敞亮而果斷的眼眸，另有那啞忍的傲骨，與阿蘇爾竟有幾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