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瑜聞言，緩緩抬眸，目光還是深沉如潭：“不必。周廷躍已帶領士卒安插核心防備，喀爾喀三首級也已埋伏了馬隊。彆的，我安排了一隊精銳馬隊隱於準噶爾能夠呈現的路上，屆時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此次，也多虧了阿蘇爾供應的諜報。”

夜風裹挾著草原的寒意，吹動著準噶爾大營的帳篷。主帳內，噶爾丹端坐於正中，燭火映照在他的麵龐上，使得他陰狠的麵龐多了一層詭異的猙獰。他手中握著一杯酥油茶，悄悄轉動杯口，目光卻直直地盯著身邊的阿爾泰。

這一問如高山驚雷，直擊阿蘇爾的心神。他怔了怔，昂首看向蕭長瑜，眼中儘是驚奇。他從未想到，蕭長瑜不但情願給他一條活路，還會為他的將來考慮全麵。

阿蘇爾昂首，偷偷瞄了他一眼，眸光中卻藏著龐大的情感。他的臉悄悄染上一抹紅意，緩慢低下頭，囁嚅道：“將軍……我……部屬自此今後，便是將軍的人了。將軍去哪兒，我便隨到哪兒。”

營帳內，篝火輕微跳動，光影在兩人之間閒逛，將這沉寂的夜晚映得分外暖和。蕭長瑜端坐在案前，目光淡但是沉著，似在思考，又彷彿在禁止心底翻湧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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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點頭，目光中閃過一抹精光，“大汗賢明。此次佈局之妙，蕭長瑜定然難以抵擋。”

帳外冷風凜冽，阿蘇爾站在營帳門口，昂首望向夜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的心，彷彿已經悄悄落在了這個冷峻的將軍身上，而這小我，卻必定不會迴應他的感情。

這句話雖帶著武將的恭敬，卻也透著幾分熱誠。

可這些話，他如何能說出口？

蕭長瑜輕咳了一聲，微微一笑：“我賞識有派頭、有傲骨的人。你雖曾是仇敵，但安閒不迫，氣度不凡，值得我留你。”

“不成能！”蕭長瑜心中一陣慌亂，暗自警告本身。顧明書纔是貳心中的獨一，他的心尖兒人，他不能，也毫不會對任何人動情。麵前的少年不過是一個偶然間被他救下的不幸人罷了，與他有何相乾？

這句話雖輕描淡寫，卻帶著幾分至心。阿蘇爾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龐大的光芒。他低頭深思半晌，聲音嘶啞：“部屬明白了……將軍對部屬有恩，部屬自當用平生來酬謝。”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卻帶著某種不成忽視的固執。

“部屬……”阿蘇爾一時語塞，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忙起家，單膝跪地，慎重其事地抱拳道：“部屬全聽將軍安排！部屬而後的命，是將軍的，隻願服從將軍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