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瑜笑了笑，持續說道：“明書常說，他不過是一介伶人，能得我一人鐘情，已是天大的福分。但他不知，我纔是阿誰受上天眷顧的人。他有一種無聲的力量，能讓我在最暗淡的時候看到但願。他的眼神、他的淺笑，乃至是他操琴的聲音，都能安撫我這顆已被疆場磨鍊得冰冷的心。”

燕子塢忍不住笑道：“將軍對顧明書的情深意重，部屬覺得，這人間再無旁人能比。聽聞這些，部屬不由戀慕起顧明書來。他若知您對他的這番情意，想必也會打動萬分。”

蕭長瑜聞言，先是微怔，而後抿嘴輕笑，彷彿有些不測，卻並未當即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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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塢神采一正，慎重說道：“將軍與顧明書情深意篤，部屬衷心祝賀二位。願君心明燈永存，伴將軍千秋不改。”

他抬開端，目光落在營帳的頂部，似是在追思過往，聲音低緩而密意：“明書，是暗夜中為我撲滅的一盞燈。他很美，真的很美，不止在麵貌，更在骨肉。啞忍如山，專注如火，既深沉，又熾烈。我常想，若他生於貴胄之家，一定有本日之風華；若無戲台之曆練，他也不會如此奇特。”

此時，火爐中的柴炭“啪”地一聲炸裂，火光騰躍在兩人臉上，映得蕭長瑜的神采更加溫和。

蕭長瑜將書隨便放下，笑看他一眼：“怎的，子塢常日聰明，本日卻沉默了？莫非是這風雪夜讓人多了考慮？”

蕭長瑜嘴角微揚，眼神變得溫和：“或許，是因為他始終未曾放棄我。他雖荏弱，卻有一顆非常堅固的心。他總能用他那不露聲色的體例保護我，欣喜我。他未曾要求我為他做甚麼，乃至甘心冷靜地伴隨在側，隻要能看到我好便已滿足。他的這類密意，如何能讓我不傾儘統統去迴應？”

蕭長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感激：“多謝你的祝賀。子塢，早些安息吧，明日還需趕路。”

燕子塢點頭拜彆，留下蕭長瑜單獨坐在火爐旁。他目光落在手中的書上，卻早已冇法用心。他將書合上，轉而從懷中取出一塊雕鏤精美的玉佩。這是顧明書親手所贈，上麵刻著“瑜書”二字，寄意兩人永久相依。

燕子塢見狀，忙解釋道：“將軍，部屬此言並無衝犯之意，隻是心中敬佩。將軍能有此交誼，實屬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