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瑜悄悄撫摩著玉佩，低聲呢喃：“明書，待局勢安穩，我定攜你之手，共赴我們的朝朝暮暮。你曉得嗎？因為我已為你燃儘了整顆心，畢生再難放下。”

燕子塢聞言，忙點頭道：“非也。部屬心中敬佩將軍已久，卻未有機遇得以傾訴，徹夜冒昧，望將軍莫怪。”

蕭長瑜聽罷，目光溫和，拍了拍燕子塢的肩膀：“子塢，能有你這般心胸壯誌之人，是我大清之幸。你年紀悄悄，卻很有策畫，待今後曆練再多幾分，定能成為棟梁之才。”

燕子塢聽得出神，忍不住問：“將軍，那您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密意，又如何維繫這段豪情？部屬實在獵奇，究竟是甚麼力量，讓您能降服各種停滯。”

營帳內火光騰躍，將兩人的影子映在帳篷之上，彷彿風雪夜中多了些暖和的安慰。燕子塢見蕭長瑜微微失神，似是回想著過往的點滴，心中不由生出敬佩與感慨。他輕聲開口道：“將軍，部屬有一事想就教。您與顧明書一起走來，想必並不輕易吧？”

蕭長瑜停頓了一下，像是回想著某些深切的舊事，語氣降落卻果斷：“與明書在一起，從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他的身份是世人冇法容忍的忌諱，而我身為將軍，更是負擔重擔，不能有涓滴懶惰。人間的流言流言、朝堂的風言風語，都曾如刺般插在我與他的之間，但這些，都從未讓我畏縮半分。”

兩人持續閒談了一會兒，話題垂垂從感情轉向戰事。燕子塢向蕭長瑜就教疆場上的佈陣技能與用兵之道，蕭長瑜耐煩地解答，並將本身的經曆傾囊相授。營帳內的氛圍暖和而和諧，風雪的吼怒聲彷彿也變得悠遠了。

燕子塢見狀，忙解釋道：“將軍，部屬此言並無衝犯之意，隻是心中敬佩。將軍能有此交誼，實屬令人敬佩。”

他抬開端，目光落在營帳的頂部，似是在追思過往，聲音低緩而密意：“明書，是暗夜中為我撲滅的一盞燈。他很美，真的很美，不止在麵貌，更在骨肉。啞忍如山，專注如火，既深沉，又熾烈。我常想，若他生於貴胄之家，一定有本日之風華；若無戲台之曆練，他也不會如此奇特。”

帳內爐火漸旺，火光映照著兩人的麵龐，一人眼含密意，一人滿懷敬意。帳外風雪雖寒，帳內卻暖意融融，似連這冗長的雪夜，也是以生出幾分亮光與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