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瑜沉吟半晌，緩緩說道：“子塢，人間人言，畢竟不過彆人之見。對我而言，明書不但僅是戲台上的一名角兒，他也是我生射中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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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塢見狀，忙解釋道：“將軍，部屬此言並無衝犯之意，隻是心中敬佩。將軍能有此交誼，實屬令人敬佩。”

漠南風雪，夜色正濃。砭骨北風裹挾白毛雪吼怒而過，四野蒼茫間，唯有虎帳內偶見幾縷搖擺的燈火。蕭長瑜端坐帳中，爐火映紅了他的麵龐。他手握一本兵法書，目光落在字裡行間，神思卻早已飄遠。

蕭長瑜拍了拍燕子塢的肩膀，語氣中多了幾分欣喜：“你有如許的心機，我很欣喜。記著，疆場風雲多變，但隻要心胸忠義，便無所害怕。”

蕭長瑜將書隨便放下，笑看他一眼：“怎的，子塢常日聰明，本日卻沉默了？莫非是這風雪夜讓人多了考慮？”

帳內爐火漸旺，火光映照著兩人的麵龐，一人眼含密意，一人滿懷敬意。帳外風雪雖寒，帳內卻暖意融融，似連這冗長的雪夜，也是以生出幾分亮光與溫度。

蕭長瑜嘴角微揚，眼神變得溫和：“或許，是因為他始終未曾放棄我。他雖荏弱，卻有一顆非常堅固的心。他總能用他那不露聲色的體例保護我，欣喜我。他未曾要求我為他做甚麼，乃至甘心冷靜地伴隨在側，隻要能看到我好便已滿足。他的這類密意，如何能讓我不傾儘統統去迴應？”

蕭長瑜聞言，先是微怔，而後抿嘴輕笑，彷彿有些不測，卻並未當即作答。

燕子塢神采一正，慎重說道：“將軍與顧明書情深意篤，部屬衷心祝賀二位。願君心明燈永存，伴將軍千秋不改。”

燕子塢一怔，心頭高興難掩，忙拱手施禮：“將軍不棄，部屬誠惶誠恐。得與將軍共話，實在三生有幸。”他依言走至火爐旁，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感受著火光帶來的暖意，神采卻有幾分遲疑。

蕭長瑜聽罷，目光溫和，拍了拍燕子塢的肩膀：“子塢，能有你這般心胸壯誌之人，是我大清之幸。你年紀悄悄，卻很有策畫，待今後曆練再多幾分，定能成為棟梁之才。”

燕子塢聞言，頓時放鬆了些，慎重說道：“將軍，部屬自幼欽慕疆場之事，卻因出身原因，未曾得見疆場之景。自從跟隨將軍後，才知邊陲之艱險，也愈發佩服將軍的睿智與勇敢。若將軍情願教誨，部屬定不負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