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提筆寫下一封密信，交代貼身副將韓巫子：“這封信敏捷送往禁軍統領處，命陳浩帶一隊精兵駐守明華園，日夜巡查，不得鬆弛。”

顧明書眉心一蹙，抬手擋住湯碗：“我本身來便是，不至於弱到連手都抬不起來。”

顧明書搖了點頭，輕聲道：“這並非你的錯。機謀爭鬥本是我們身處之地不成製止的東西，我從未怪過你，更不怕麵對。你若真為我好，便先保全大局。漠北安定了，都城才氣穩，我也才氣放心。”

顧明書低頭嚐了一口，湯中泛著淡淡的藥香，與雞湯的濃烈相融，味道恰到好處。他抬眸看了眼蕭長瑜：“你也一同坐下吃些，彆忙著服侍我了。”

致喀爾喀首級：

次日淩晨，天尚未亮，蕭長瑜便束裝待發。他最後一次走到顧明書床前，俯身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低聲道：“等我返來。”

蕭長瑜昂首看他一眼，神采稍緩：“是準噶爾部的意向。這些人仗著陣勢偏僻，總想著偷襲我大清邊防。昨夜接報，他們已集結數千人馬，目標是喀什噶爾。幸虧周庭躍已臨時穩住結局麵。”

顧明書撐著身子，暴露一絲含笑：“長瑜，怎夙起弄這些？”

窗外月光明朗，灑在兩人身上，好像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輝。蕭長瑜的承諾，似夏季暖陽般熔化了顧明書心底的最後一絲寒意。他悄悄靠在蕭長瑜肩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暖和，低聲道：“長瑜，有你在，真的是我的福分。”

顧明書無法點頭：“我記下了，必不敢怠慢。倒是你，為何要日日守著我？漠北戰事另有白蓮教的事尚未全定，你莫非不忙麼？”說完，把喝完的湯碗遞給了蕭長瑜。

蕭長瑜沉默半晌，又持續道：“明書，陸庭軒一事，我已派人措置了 。他本想與你告彆，但你未醒，我便讓人直接送他回籍了。貳心性不壞，隻是對你心存妄念，長留京中畢竟不當。回籍後，他該有他本身的路。”

次日淩晨，蕭長瑜早早醒來，簡樸梳洗後，便去了書房檢察昨夜送來的急報。顧明書雖身子仍有些衰弱，但也早早醒來，聽聞蕭長瑜在書房，便讓人扶著本身疇昔。

提到這兩人，顧明書心中一顫，卻不動聲色，低聲道：“長瑜，陸庭軒已離京，孫玦也臨時循分，你不必事事都如此謹防死守。他們……一定真能傷到我。”

“漠北戰事不決，準噶爾部邇來幾次偷襲喀爾喀部，我已命周庭躍速赴火線，與喀爾喀三首級見麵，共商禦敵之策。喀爾喀諸部雖與我大清交好，然內鬨不竭，不免被敵所趁。李副將須儘快集結邊軍，確保伊犁與喀什噶爾無虞。此兩處要地，就奉求李副將鎮守了。到時，如有軍功，按律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