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軒麵露恭敬，取出檀木盒，翻開蓋子後，一股淡雅的檀香暗香披髮而出。他挖了一小塊膏體，用手指搓熱，緩緩靠近顧明書。他的手指觸碰到顧明書的脖頸時，顧明書身子微微一顫，卻未展開眼睛。

顧明書微微蹙眉，這些日子來，陸庭軒彷彿在明華園中極其活潑，與學員、梨園的諸人打得熾熱，而他的“恭謹”卻有幾分不容忽視的侵犯性。

顧明書聽罷，手中撚著的茶盞微微一頓。他深思半晌，開口道：“小桂子，你常日與他打仗頗多，可感覺此人如何？”

顧明書略抬起眼皮，淡淡道：“故意了。放著吧，他日再試。”

陸庭軒略帶惶恐隧道：“庭軒不過是想極力分擔您的勞累，卻不知是否讓您不快。”

陸庭軒頓時罷手，暴露一臉惶恐不安的神采：“班主恕罪！庭軒絕無衝犯之意，隻是……隻是見您實在太累，想為您分憂罷了。”

當晚，顧明書並未像平常一樣淩晨安息，而是在書房措置事件至深夜。忽聽門彆傳來一陣輕緩的拍門聲。

見顧明書並無激烈的反應，陸庭軒的手指便從脖頸處緩緩下滑，摸索著觸碰到他胸膛處的衣衿。

但是陸庭軒卻未止步，而是笑道：“班主，檀香膏若不親身塗上，便聞不出真正的暗香。庭軒大膽，替班主試上一試？”

他目光微閃，心底暗自欣喜，感覺這恰是拉近相互間隔的良機。因而他徐行上前，放輕了腳步，低聲說道：“班主，前次聽您提過喜好檀香的味道，我特地帶來了檀香膏，想著或許您會喜好。”

“蕭長瑜，你走得如此倉猝，卻留給我這般龐大的局麵。你說我該如何是好？”他歎了一口氣，將檀香膏合上，放入書桌一側。

陸庭軒回聲分開，半晌後，書房彆傳來一陣低聲對話的細碎聲響。顧明書靈敏地捕獲到此中一句：“陸先生，班主昨夜可好？”

顧明書聞言，薄唇輕抿，眼中閃過一絲龐大之色。貳心知陸庭軒並非平常之人，這般行事，背後必定另有深意。

“班主，是庭軒。”陸庭軒的聲音降落溫和，透著幾分摸索。

陸庭軒排闥而入，手中捧著一個雕花檀木盒。他一眼便瞥見顧明書半躺在軟榻上的模樣：青絲微亂，麵色倦怠，雙眸微閉，身上隻著一件淡色裡衣，顯得格外慵懶且疏離。

一天的時候疇昔，小桂子返來稟報導：“班主，庭軒先生待那些學員非常親熱，但彷彿對一名叫林如玉的少年格外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