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窗外月色,思路回到往昔與蕭長瑜相伴的光陰。當時,二人雖也因各本身份難以公開交誼,但相互之間的竭誠感情早已深植心底。他記得蕭長瑜的暖和度量,也記得二人共度深夜的真情與熱烈。
陸庭軒聞言輕笑,聲音降落溫潤:“班主每日為明華園操心,天然要有人替您分憂纔是。我雖資格尚淺,但隻要班主叮嚀,必然竭儘儘力。”
“明書,勿怪我不辭而彆……”
陸庭軒微微欠身,舉起茶盞,輕聲道:“聽聞班主這幾日廢寢忘食措置事件,特地備了一盞安神茶,望班主不嫌粗鄙。”
他低頭淺啜一口,茶水的溫度恰到好處,香氣四溢,竟讓他有半晌的放鬆。他抬眸看了陸庭軒一眼,眼中多了幾分溫和:“味道不錯,你倒是細心。”
顧明書聞言,抬眼望向他,臉上雖有些羞赧,卻並未否定,隻是淡淡隧道:“是又如何?他在邊陲,我擔憂也是理所該當的。”
顧明書點點頭,將信箋謹慎摺好支出匣中:“我曉得了,你下去吧。”
而此時,顧明書又拿起了蕭長瑜臨行前留下的手劄。燈火搖擺中,他一字一句地細細讀著,彷彿還能聞聲蕭長瑜那降落的聲音。
“傳聞新來的陸掌事與班主乾係頗近,不知是真是假。”
蕭長瑜的副將李庭收到密探的回報:“那陸庭軒剋日與顧公子相處甚密,多有伶仃共處之時,且言辭間非常密切。”
他緩緩站起家來,望著窗外明月,思忖半晌,取出隨身照顧的一方檀香盒,置於鼻尖嗅了嗅:“這檀香,本日竟惹得你心亂?看來,下一步,我該當讓我們的乾係更近些纔好。不過,也剛好蕭長瑜不在,這也給了我機遇成事。難怪孫玦讓我掌控好進度,本來他早已曉得蕭長瑜去了邊陲,這倒是我們的機遇了。”
“蕭長瑜,你讓我如何能放心不去想你?”顧明書感喟,目光中儘是柔情。
顧明書垂下眼瞼,粉飾住眼中的一抹柔情:“他行事向來判定,不會為瑣事遲誤軍務。”
“明書,記著,我心所屬永久是你……”他輕聲念出信中的這句,忽覺臉頰微微發熱,思路中湧起二人密意相擁時的畫麵。
他的手指悄悄撫過紙麵,彷彿在觸摸那人的溫情。蕭長瑜倉促拜彆已數日,貳心中雖知軍情告急,卻也不免擔憂。他放下信箋,低聲喃喃:“長瑜,你是否安然?那邊陲苦寒之地,可有報酬你備好衣食?可有戰事傷害?”
李庭聞言,神采微沉:“陸庭軒何許人也?為何平白無端入得明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