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書見他神情坦誠，心下略有打動，點頭道：“既如此，你便將這賬冊清算得更詳確些，過幾日我會交由東風查對。”

“這幾日總見他出入班主的書房，莫非班主真的……”

顧明書聞言，抬眼望向他，臉上雖有些羞赧，卻並未否定，隻是淡淡隧道：“是又如何？他在邊陲，我擔憂也是理所該當的。”

陸庭軒聞言輕笑，聲音降落溫潤：“班主每日為明華園操心，天然要有人替您分憂纔是。我雖資格尚淺，但隻要班主叮嚀，必然竭儘儘力。”

幾今後，明華園中關於顧明書與陸庭軒的流言悄悄傳開。一些學員公開裡群情紛繁，雖不敢明言，卻難掩迷惑。

顧明書點點頭，將信箋謹慎摺好支出匣中：“我曉得了，你下去吧。”

他望向窗外月色，思路回到往昔與蕭長瑜相伴的光陰。當時，二人雖也因各本身份難以公開交誼，但相互之間的竭誠感情早已深植心底。他記得蕭長瑜的暖和度量，也記得二人共度深夜的真情與熱烈。

探子點頭應下，回身退下。李庭單獨坐在書案前，眉頭舒展，心中暗自擔憂：將軍戍邊未歸，而明華園此處卻多了一個不明來源之人。他如果心胸不軌，豈不危及顧公子的清譽？

“明書，勿怪我不辭而彆……”

李庭聞言，神采微沉：“陸庭軒何許人也？為何平白無端入得明華園？”

蕭長瑜的副將李庭收到密探的回報：“那陸庭軒剋日與顧公子相處甚密，多有伶仃共處之時，且言辭間非常密切。”

密探領命而去，李庭目送他分開，心中卻仍覺沉重。他低聲歎道：“顧公子，將軍一向心繫於你，你不是不曉得他對你的心，一片至心又樸拙。可你，怎可讓此人插手此中？但願統統隻是虛驚。”

陸庭軒不再詰問，而是順勢說道：“明華園現在逐步強大，班主申明遠播，不免引來旁人窺測。班主可有籌算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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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站起家來，望著窗外明月，思忖半晌，取出隨身照顧的一方檀香盒，置於鼻尖嗅了嗅：“這檀香，本日竟惹得你心亂？看來，下一步，我該當讓我們的乾係更近些纔好。不過，也剛好蕭長瑜不在，這也給了我機遇成事。難怪孫玦讓我掌控好進度，本來他早已曉得蕭長瑜去了邊陲，這倒是我們的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