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書，開門，是我！”沈照然焦心的聲音傳來。

顧明書內心一沉，臉上卻未露半分惶恐，隻是沉默地看著沈照然。

見顧明書躊躇，沈照然趁機持續勸：“明書，嚐嚐吧！總比被黑水門抓走強。你真覺得李默寧對你是愛嗎？他那種人，得不到的東西就毀掉！你再不想體例，等他抓到你，可就真冇退路了。”

“班主，那晚你說的話……”顧明書停頓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分，“我考慮了。”

沈照然看著他平靜的模樣，不由感喟：“你還能這般沉著，黑水門的人已經找到都城了！”

燭火跳動，屋內光影閒逛，映得他的臉龐忽明忽暗。

沈照然一進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明書，事情怕是有些不妙了。”

“將軍本日獨來，但是有事？”沈照然笑著走出去，遞上一杯熱茶。

顧明書點了點頭，聲音降落：“我曉得了，我會想體例的。”

這一刻，沈照然的建議俄然在他腦海中迴旋不去。

蕭長瑜深深看了他一眼，冇有再說話。

“哼，這顧明書躲得倒是好，但能躲多久？等找到他，看他還敢不敢違逆當家的意義！”另一個聲音冷冷說道。

顧明書坐回桌邊，撲滅一盞小燈，燈火微小，卻映照出他那張近乎柔媚的臉龐。他望著桌上那根繡著黑水門標記的舊佩帶，目光深沉。

“我看他對你可成心機得很！”沈照然抬高聲音，奧秘兮兮地說道，“他那眼神看你時，就不像平常那些紈絝後輩，隻是妄圖美色。他眼裡有故事，我看他是個值得依托的人。你不如嚐嚐看，讓他來庇護你。”

蕭長瑜眸色微動，放下茶杯，聲音降落：“既然如此，就費事班主帶路了。

又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顧明書倚在窗前，微涼的夜風拂過他慘白的麵龐。他的手無認識地抓著窗邊的簾子，目光盯著遠處昏黃的販子，內心卻如翻滾的江水般難以安靜。

蕭長瑜看著他，眉頭輕蹙：“顧蜜斯？但是身材有恙？”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蕭長瑜的景象。那日，他在戲台上扮演一名被逼入絕境的悲情女子，唱得聲淚俱下，引得台下掌聲雷動。等簾幕落下，他卻感遭到一道灼人的目光，自觀眾席中直射而來。

翌日淩晨，梨園前堂。

“找了這麼久，真是費事！”聲音粗暴而不耐煩，清楚帶著外埠口音。

屋內燭火搖擺，顧明書坐在桌前，神采陰沉，手指無認識地摩挲著桌麵。門彆傳來一陣短促的拍門聲，打斷了他混亂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