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癡頑，實在想不通。”魏啟低頭迴應。

魏啟接過號令，躬身應諾：“部屬明白，必不負將軍所托。”

蕭長瑜揮了揮手，表示魏啟退下。

蕭長瑜微微點頭，緩緩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蕭長瑜苦笑一聲，昂首望向帳頂，目光如困獸般沉寂：“可李默寧，彷彿突破了這人間的常理。你看，他捱了那一刀，不但不怨，還護著顧明書。”

這一句話擲地有聲，震得帳中世民氣頭一顫。

他走到案前，提筆寫下幾行字，放在魏啟手中：“此事不成對任何人提起。至於程家、楊家，與漠南蒙古諸部的聯絡，你須全權賣力，不得有誤。”

蕭長瑜接過函件，敏捷拆開。信中提及程家、楊家已奧妙聯絡白蓮教，一旦北疆戰事稍有倒黴，他們便會結合反清權勢起兵兵變。彆的，顧明書與李默寧的恩仇竟成了江湖中人群情的核心，乃至牽涉到了朝廷派係之爭。

“顧明書，你看，他為你捱了刀，而我……”蕭長瑜喃喃低語，俄然頓住。他長歎一聲，不肯再想。

額爾敦點頭道：“將軍判定，我們喀爾喀部必然儘力支撐。”

窗外，孤星漸隱，拂曉將至。蕭長瑜望著東方初露的曙光，心中默唸：“顧明書，你畢竟不屬於我。可我願為你，守住這片江山，也守住……我的初心。”

魏啟一怔，明顯未推測他會問出這般話，稍作遊移後，才道：“將軍，情之一字，本來便難以測度。但部屬覺得，世人皆有執念，若無所得，豈能無怨？”

“李默寧此番受傷，竟仍護著顧明書？”他輕聲低喃，語氣裡有幾分難掩的冷諷，但更多的是冇法言說的酸澀與難過。

蕭長瑜轉頭，見是李庭倉促而來，神采間有幾分凝重：“將軍，準噶爾部有異動，我們須儘快擺設。”

此時，喀爾喀部的代表額爾敦站起家來，嘲笑一聲：“同心合力？可巴圖爾台吉剋日的行動，怕是讓人難以信賴吧？”

蕭長瑜苦笑點頭：“寄情？我有何情可寄？那‘燈火闌珊處’，不過是我一場虛妄罷了。”

阿木爾皺眉問道：“將軍，若真查實巴圖爾台吉叛變之事，我們該如何措置？”

漠南的風愈發砭骨，但他的心卻更加冰冷。他深知，眼下所麵對的每一步，都關乎大清的安危。而他，甘心成為那柄利劍，斬斷統統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