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裡取出針包:“我先以針法為將軍疏浚氣血,隨後開一副保養身子的藥方。”
話音未落,他胸口突然一緊,喉中一陣腥甜翻湧,“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又驀地噴湧而出,灑在胸前的衣衿上。蕭長瑜搖擺了兩下,癱軟在軟榻上,再也有力支撐。
燭淚垂儘殘夜長,
守門的侍從聽到書房內的動靜,趕緊排闥而入。見蕭長瑜一手捂住胸口,麵色慘白如紙,嘴角仍有未擦淨的血跡,頓時驚得六神無主:“將軍!將軍,您這是如何了?”
彆的兩名侍從聽到喊聲,立即朝軍醫住處飛奔而去。未幾時,府中的軍醫提著藥箱趕到,一進門便被麵前的氣象震住——將軍衣衿上鮮血班駁,神采慘白如紙,雙脣乾裂,氣若遊絲。
“明書……我的明書……”
蕭長瑜竭力展開眼,衰弱道:“不必大驚小怪,若命該如此,便隨它去吧……”
軍醫諳練地為蕭長瑜施針,幾名侍從在一旁謹慎翼翼地幫手遞取東西。鍼灸結束後,軍醫歎了一口氣,轉頭叮嚀侍從:“藥方已開,速去煎藥,務必每日定時服用,不得間斷。彆的,守夜之人需緊盯將軍狀況,一有非常立即稟報。”
侍從見狀,倉猝扶住他,朝門外大喊:“快去喚軍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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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取出筆墨紙硯,寫下一方藥單,遞給侍從,又叮嚀道:“速去煎藥,將軍初服此藥或有排寒之效,需有人悉心保護,以防不測。”
軍醫定了定神,快步走到榻前,先為蕭長瑜評脈。半晌後,他放動手腕,眉頭舒展,對侍從說道:“不是說了嗎?將軍受寒已久,又因心中鬱結,不能費心勞心了,你們要看好他。這,這如何又如此……哎……所幸脈象尚穩,並無性命之憂。記著,必必要守好,不能讓將軍勞操心神了。”
守在門外的侍從,聽到書房內傳來的動靜,立即排闥而入,見到渾身鮮血的蕭長瑜,頓時大驚失容。
“顧明書,你果然如此對我麼?”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儘是悲慘與不甘,“你我之間,當真隻是鏡花水月,虛幻如夢?”
夜深人靜時,蕭長瑜高燒未退,開端胡胡說著夢話:“明書……明書……你為何如此絕情?我為你傾儘統統,你卻與他共處一室……你可知我的心早已碎成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