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嘩嘩翻開,“這本是建元二十七年的。”
“大人,找到了兩個箱籠——”
她睏乏的不住打哈欠,就在她想要歸去歇下之時,一個“餘”字映入她的視線,她眼瞳一睜,驀地復甦過來,拿著紙去燈下細看,愈發肯定了“餘鳴”二字,其跋文錄看不逼真了,可這二字倒是實實在在,她倉猝往前後兩頁的記錄看,想看餘鳴到底哪日入住,這時,又一個熟諳的字進入了她的視野。
宋懷瑾問:“你們查到哪一年了?”
田萬春包裹的嚴嚴實實,正抱怨道:“約好的卯時見,如何還不來?如果在京中,這會子都要上朝了!”
而山路如此崎嶇,白日來行走都不易,夜晚來必將必要燈火,可她若記得不錯,餘鳴房內的幾盞燈無一貧乏,她俄然想,莫非餘鳴不是本身來的?
楊斐道:“這觀音廟也是這幾年纔有的名聲,四周的村鎮因這觀音廟還生了很多小買賣,也算是造福百姓了,此前我來過一回,辛將軍和劉太守他們未曾來過,應當叫他們同來纔是。”
宋懷瑾恭維了一句,“倒是極有佛性。”
戚潯悄悄留意,與世人沿著來時的巷子下了山。
楊斐和祈然見狀隨行,劉義山便親身帶路,傅玦攏了攏身上大氅,讓林巍推他歸去。
宋懷瑾和戚潯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戚潯也有些怠倦,但是一件事未曾做完,她心底有牽掛到底不安生,便留了下來,周蔚和謝南柯見她都如此,當下仗義相陪。
宋懷瑾點頭,“一開端還未想到此處,可昨夜俄然起了大火,卻恰好透露了凶手的企圖,這世上有些事很難說,我們看著犯不著,可或許在凶手眼底是血仇。”
戚潯在外站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便見有人從碑林方向走出,定睛一看,倒是工部侍郎祈然,她恭恭敬敬站好,祈然瞧見她也有些不測,“戚仵作未曾出來?”
劉義山點頭應是,一邊的楊斐和祈然對視一眼,楊斐道:“這意義是說餘大人曾經來過芙蓉驛,因與誰樹敵,以是纔對餘大人起了殺心?可都隔了這麼多年,是哪般仇怨犯得著如此?”
兩個箱籠早被熏得黢黑,右邊亦被燒去一角,待翻開一看,裡頭公然是一堆書冊賬簿,除卻被燒燬的,另有一半能看出本來筆跡。
“也就是說隻看到了九年之前的。”宋懷瑾上前親身去看那幾本文冊,一看之下,公然本本筆跡恍惚,他一拳錘在桌案上,“這本是最有但願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