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瑾和戚潯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謝南柯和周蔚對視一眼，仗義到此為止，回身去隔壁配房睡覺，戚潯說是看十頁，卻也忍不住多看了幾頁，他們這一早晨忙活，又多看了兩年的記錄，現在時候已到了建元二十一年，也就是十二年前。

田萬春是非走不成，再加上趕著回肅州的辛原修，因目前並無證據指向二人，宋懷瑾也強留不得，他很快在新為他們籌辦的配房裡找到了謝南柯。

“少卿大人——”這時，昏光內衝出小我影，恰是戚潯，她邊走邊道：“大人，辛將軍不能走，他與餘大人有過彆的交集，卻坦白未報！”

“大人，找到了兩個箱籠——”

宋懷瑾恭維了一句，“倒是極有佛性。”

他抬步進門，是要去找辛原修的架式，田萬春和楊斐對視一眼，亦立即跟上，幾小我風風火火返回，沿著迴廊往東邊館捨去，但是還未走到跟前，廚房的方向俄然衝出來一個嚇壞了的驛差——

宋懷瑾有些震驚，楊斐和田萬春也變了神采，他們愣了一瞬，宋懷瑾立即道：“那便要留他好生相問了！”

從驛站西角門出去，間隔後山隻要一段巷子，戚潯跟在人群最後，聽前麵幾位朝官邊走邊群情這觀音廟。

“是賬簿！”謝南柯查抄完第一箱，答案令宋懷瑾有些絕望，可當他翻開第二個箱子裡的文冊，聲音卻驀地拔高了，“大人！這本是記錄官吏來往的文書！”

宋懷瑾看了眼朱贇，朱贇帶人分開主殿去查問案子，劉義山又道：“今後處今後走，另有一處佛偈碑林，是前朝留下來的，去觀光的人也很多。”

宋懷瑾問：“你們查到哪一年了？”

戚潯點頭，點了周蔚和謝南柯幾個，讓此中兩人留在原處統計能看出筆跡的，她帶著周蔚去找草木灰和骨頭灰，劉義山又讓張迅幫手帶路，一齊往鍋爐房去。

戚潯不美意義的抿唇，“小人家裡無人了，並且……小人是罪族出身，本來能做的行當也未幾，好輕易學了這門技術，以此為生已是極好。”

一看到祈然，宋懷瑾道：“祈大人怎出來的如此之快？我已看準了方向挑了比來的走，卻還是比你慢了，你看到的法言為何？我走了半天，得了句‘如來者，無所向來’，也不知何意——”

進了正殿，戚潯才瞧見此處供奉的是佛家密宗六觀音，六樽觀音像栩栩如生，特彆那尊馬頭觀音，通體赤紅，三麵八臂，瞋目圓睜，獠牙外露，看著便令民氣生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