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瑾擰著濃眉道:“粗使雜役不上正堂,偶然連官階都分不清,記不清也是普通,他們的證詞不敷為信。”
戚潯不美意義的抿唇,“小人家裡無人了,並且……小人是罪族出身,本來能做的行當也未幾,好輕易學了這門技術,以此為生已是極好。”
戚潯也有些怠倦,但是一件事未曾做完,她心底有牽掛到底不安生,便留了下來,周蔚和謝南柯見她都如此,當下仗義相陪。
站在謝南柯中間的是戚潯,她將袖子挽到手肘,正扒拉亂糟糟的雜物,碳灰沾了滿手也毫不在乎,待宋懷瑾走近了,她才道:“這邊屋子未燒地龍,這個角落該當漏過雨水,此番又被坍塌的房頂壓住,倒讓這兩個箱子儲存了大半。”
他大驚失容的喊道:“死人了!鍋爐房死人了!”
宋懷瑾見她言辭盎然,便道:“那你來做,不過我眼下不能給你全數人手。”
話音落定,朱贇帶著人疇前過來,“大人,問清楚了,廟內現在有主持一名,和尚四位,白日裡廟門大開,到了早晨便會落鎖,他們從未見過餘大人,事發以後,驛站內也無人上後山來供奉,他們連驛站內出了事都不曉得。”
她睏乏的不住打哈欠,就在她想要歸去歇下之時,一個“餘”字映入她的視線,她眼瞳一睜,驀地復甦過來,拿著紙去燈下細看,愈發肯定了“餘鳴”二字,其跋文錄看不逼真了,可這二字倒是實實在在,她倉猝往前後兩頁的記錄看,想看餘鳴到底哪日入住,這時,又一個熟諳的字進入了她的視野。
到了後半夜,周蔚困頓非常,想出門吹個風醒醒神,但是很快便探頭出去道:“田公公帶來的人要走了,這會兒倉房那邊有人在裝車呢,少卿大人起來,籌辦去送他們了。”
祈然反倒不奇特了,仵作為賤役,又長年與死屍為伴,做此行當的本來就多為罪役,他貴為侍郎,天然也不會真的體貼一個小女人是多麼出身,便不再問,這時,聞聲宋懷瑾口中嘟囔著甚麼走了出來。
“隻查到建元二十四年。”
田萬春包裹的嚴嚴實實,正抱怨道:“約好的卯時見,如何還不來?如果在京中,這會子都要上朝了!”
劉義山這時指著這尊馬頭觀音道:“當年留下的便是這尊馬頭觀音,雖說厥後寺廟重修,將其他幾尊觀音像也重鑄好了,可當年天雷大火都未將其焚燬,大師都說,這廟是靠這尊馬頭觀音鎮著,馬頭觀音可降伏羅刹鬼神,消弭無明業障,因此厥後四周產生的功德好事,都合了馬頭觀音的法力,特彆是那謾罵獎懲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