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樓語聲沉沉:“未看清。”
薄若幽低聲道:“侯爺,她便是傻姑。”
霍危樓看了眼賀成,賀成便出了廳門。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皆變,特彆鄭文安更是僵在原地,“甚麼……撞見凶手了?”
鄭文安躊躇道:“是三哥派母切身邊侍婢燒的,逝者之物,普通無人會留下吧,且那袍子也非金銀珠玉……”
“侯爺,”鄭雲霓此時開了口,“她是去給母親折黃香梅的,府內梅花雖很多,可母親獨愛黃香梅,隻要北邊那片梅林是黃香梅。”
傻姑愣了愣,這才緩緩抬眸看薄若幽,可她目光木訥,神采茫然,彷彿底子想不起來何時見過薄若幽。
薄若幽皺眉半晌:“民女剛纔所見之人,未有瘸腿模樣,還穿戴形製分歧之冬襖,該當不是傻姑,隻是她不肯說話,也問不出為何來此。”
大家皆知傻姑聰慧,薄若幽見她認不出本身也不料外,隻是望著這雙眸子,雖仍覺都雅,卻無那日之靈秀,可在燈火映照之下,又莫名有些熟諳。而那疤痕,還是橫陳在她臉上,薄若幽那日隻是驚然一瞥,現在細看,卻覺比那日還要駭人些。
待世人退出去,賀成道:“侯爺,去問過了,當日燒衣裳的是老夫人的婢女墨意,將衣裳交給一個粗使婆子燒的,那婆子有些忌諱,將袍子扔進火盆以後便走了。據那婆子說,厥後再去端火盆之時,內裡又燒了很多雜物,也看不見衣袍了,想來是被燒儘了。”
傻姑又垂了眸子,縮著肩背不語。
那夜在前院盤問府內下人時,傻姑站在角落並不顯眼,是以現在是霍危樓第一次見她,薄若幽又低聲將大夫人與傻姑之緣分道出,霍危樓眉頭便皺的更緊。
福公公歎道:“四爺,已經搜尋過了,四周的確有很多人跡,可還是冇找到人,也不知藏去了那邊,這幾日大師都要謹慎些,免得為凶手所傷。”
她看向廳外,便見傻姑縮在角落裡,非常避諱鄭雲霓等人,她躊躇一瞬走向傻姑,拉住傻姑讓她跟著本身進屋來,許是薄若幽親善,傻姑亦步亦趨跟進了廳內,薄若幽將門關上蹲在傻姑跟前,輕聲道:“傻姑,我是大夫,給我看看你的舊傷好嗎?”
傻姑身子縮的更緊,薄若幽便道:“你看看我,前次你見過我的。”
霍危樓便抬了腳步往梅林的方向去,賀成和薄若幽跟上,不過半晌,一片黃香梅林映入眼底,竹林無人打理,此處更靠北,便更是荒涼,饒是如此,現在正月凜冬時節,寒梅淩寒綻放,火光映照下,淡黃花蕊簇於枝頭,暗香浮動,芬芳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