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衣使抬手一指,“梅林內亦有些人跡,可此處空曠,不易躲人,最北邊倒是有一口枯井,剛纔部屬們檢察過,無人藏於此中。”
鄭雲霓來的最晚,她剛一進院門,便見廳外站著傻姑,傻姑垂著腦袋,安溫馨靜的站著,可她聽到腳步回身看到鄭雲霓,麵上畏怕頓生,後退幾步,背脊都撞在廊道雕欄上。
這便有些難辦了,她明顯比那日更怕人。
此言落定,薄若幽後知後覺的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婢女。
鄭雲霓亦問:“可看清模樣?”
四周皆是執刀而立的繡衣使,霍危樓更是氣勢迫人,薄若幽便上前蹲下,柔聲道:“傻姑?你怎在此?”
待世人退出去,賀成道:“侯爺,去問過了,當日燒衣裳的是老夫人的婢女墨意,將衣裳交給一個粗使婆子燒的,那婆子有些忌諱,將袍子扔進火盆以後便走了。據那婆子說,厥後再去端火盆之時,內裡又燒了很多雜物,也看不見衣袍了,想來是被燒儘了。”
福公公歎道:“四爺,已經搜尋過了,四周的確有很多人跡,可還是冇找到人,也不知藏去了那邊,這幾日大師都要謹慎些,免得為凶手所傷。”
繡衣使回聲,而賀成也在此時倉促趕來,路上他已知薄若幽見了凶手,此時見到薄若幽便後怕道:“小薄啊,千萬莫要一人出來了,太傷害了。”
未曾親眼所見,便還是存疑,這時,又有繡衣使進門道:“侯爺,傻姑常日住鄙大家房裡,和內院十多個粗使婆子們同住一院,因她得大夫人愛好,本身有一間獨立的小配房。”頓了頓,繡衣使道:“當日燒老夫人衣物的粗使婆子,也住在這院中。”
霍危樓便抬了腳步往梅林的方向去,賀成和薄若幽跟上,不過半晌,一片黃香梅林映入眼底,竹林無人打理,此處更靠北,便更是荒涼,饒是如此,現在正月凜冬時節,寒梅淩寒綻放,火光映照下,淡黃花蕊簇於枝頭,暗香浮動,芬芳襲人。
霍危樓看了眼賀成,賀成便出了廳門。
往上便是纖藐小腿,腿肚處卻幾近隻剩一層皮肉貼在骨頭上,疤痕粗糙,細覺之下,能摸出骨頭折裂又癒合的陳跡,薄若幽先是皺眉,繼而又鬆了口氣,她站起家來暖和的撫了撫傻姑的發頂,“傷都好了,冇事了。”
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