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之身形一滯，急道，“兒臣彼時在一隅旁觀，並未曾分開半步，還請父王明察。”

“老奴不敢！”吳奐聲趕快道，“主子幸得皇上賞識，方有機遇為太子效力，主子所言便是皇上所慮，太子何不細心考慮皇上之意，緩緩圖之？”

林澗之緩緩走出殿外，喃喃道，“冇想到父皇耳目竟然如此活絡……”

“是。”右丞相元穆懷、左丞相夏且雉引領眾臣躬身退下。

林澗之冷哼一聲，“父皇一貫獎懲清楚，莫不是到了翯王這兒便要亂了端方？”

“皇兄，”林子衍怒道，“王兄在外如履薄冰，謹言慎行，仍被皇兄無端妄議，臣弟一起與王兄同進同出，皇兄言下之意，豈不是說臣弟一樣有大逆不道之嫌？”

林豈檀抬首看向林伊人，“朕亦聽聞你受傷，可找了太醫診治？”

林澗之驚詫道，“父皇的意義是……”

“多謝皇上抬愛。”林伊人見禮道，“微臣有負聖命，未能帶回辰延令，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丟失了烏玠令，雖傷重難愈，亦於事無補，懇請皇上懲罰微臣閉門思過，以正視聽。”

林伊人道，“這幾日身子一向不適，覃貴妃見了反而擔憂。”

吳奐聲道，“依主子看，皇上對翯王並非冇有計算，隻是礙著覃貴妃，多少有些顧忌。何況那烏玠令失落的非常蹊蹺，約莫陳東閒亦說不出個以是然，故而皇上有些舉棋不定。”

吳奐聲低聲道，“主子隻聽得喬統領提到了洛雲派門主陳東閒，其他一概不知。”

“人贓俱獲？”林澗之憤怒瞥了吳奐聲一眼，“烏玠令指不定被林伊人藏哪兒去了，你讓本太子到哪兒人贓俱獲去！”

且不說殷墨淵乃是為諄國建國立下汗馬功績的前鋒大將，其金戈鐵馬的畫像至今掛在屹帝林燮寰入葬的梓陵當中。隻論林伊人拜師乃是年幼時遵瑜王遺命而為，此舉便最多算作陰差陽弊端入歧途。

“澗之，”林豈檀拂鬚，“朕知你賢孝，心中甚感欣喜，此事朕會派人查探，你且留在殿裡同朕說說話，其彆人都下去吧。”

林伊人道，“多謝五皇子照拂，向來清者自清，統統皆由皇上做主便是。”

“皇上，”林伊人再次見禮，“太子對微臣的確有所曲解，隻是微臣並無實據證明烏玠令現在那邊，太子既然言之灼灼，稱微臣私藏烏玠令，不如皇上立即派羽林軍徹查翯王府邸，亦或將微臣暫留宮中數日，遣右相詳加調查，以便給世人一個交代。”

林澗之恨恨道，“可貴抓住林伊人的把柄，總不見得就如許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