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_天河盟(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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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無事,杜書彥卻感覺心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甚麼。

杜書彥緩緩道:“他要的是安然……南江侯楊明昭可在列?”

律王順手掩了碧紗窗道:“這午後風大,也懶怠得出去走動,子寬陪本王手談一局如何?”

按例進宮將顛末稟告官家,剛談了約莫一個時候,曹公公便報律王進宮覲見太皇太後,官家放下杏仁茶,忍不住輕歎道:“皇叔剋日倒來的勤。杜卿且退下吧,待大理寺查出了究竟再議。”

“師父可有信來?”杜書彥眼中一亮。

“你立即帶人趕去他府上,雲墨,告訴那小我也疇昔。”

杜書彥悄悄摩挲著額頭,笑道:“但是個巧宗。”

“那父親所說舊事是?”

“他也多事,莫非府裡不會送來?”杜書彥嘟囔著,“大半夜也不曉得為啥這麼吵,算了,去給我沏杯茶來。”

這連日的秋高氣爽,深木碧池間,各色寶貴菊花疊金砌玉,更有崖菊順著假山茂茂如瀑,好像銀河低垂,繁星鋪地,讓人目不暇接。時人盛愛菊花,菊花以京菊為貴,但即便都城中遍植九華,也比不得這律王府的東籬園之十一。

“你也早點歇下,”杜書彥客氣的點點頭,回房掩了門,聽著許玖的腳步聲在院裡又轉了一圈,才消逝在雨聲中。

“謝尚書大人,”蕭遠恭恭敬敬的撩袍拜了,告彆而去。

一身便服的翰林待詔李朔撚著筆,對著架上一盆西湖柳月,細細在畫上又添了兩筆,昂首應道:“托王爺的福,我等才氣有幸得觀絕色。”

杜書彥點點頭,冷靜看著滿桌檀卷,有資格插手這類告急集會的官員名字一個一個從層疊的宣紙中蹦出來,在清冷的氛圍中來回交叉的擺列著,相互拉扯。

杜書彥一覺睡到天明,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睜目睹雲墨笑嘻嘻的捧了洗漱器具來,道:“公子好睡,錯過了昨夜的熱烈。”

律王站在水榭中,遠瞭望著魚池對岸三三兩兩賞花吟詩的人群。他著一身黛藍色錦緞常服,腰繫牙白絲絛,垂著同色繡碧葉桂子香囊和一對白玉扇形墜,雖已近知天命之年,但保養得極好,乍一看倒像是個素淨溫潤的盛年墨客。

“但是走了水?”

“那可太好了,”杜書彥恭敬的和父親閒談著,心機卻恍到了剛纔父親和蕭遠說的話。

“子寬倒是很有見地。樂鶴,一會兒把這盆西湖柳月送到李大人府上。”

“雲墨呢?他好躲懶,就教唆你來?”

見他們悄悄的出了角門,杜書彥挑亮了油燈,打著嗬欠踱至簷下,正瞥見翰林院當值的郎官許玖在院門後探頭探腦的張望,杜書彥冷冷一笑,假裝冇瞥見他,嚷道:“雲墨,江白,都往哪兒躲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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