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要救他?”
杜書彥翻了一個白眼:“救他?我這一番安插,是救他嗎?我是救你!”
杜書彥看著他的神采,歎了口氣:“你覺得朝廷甚麼都不曉得嗎?隻是苦無證據。他也不過是個馬前卒,水底下藏著的……哼。”
入了夜,稀少的竹子嘩嘩的響著,便有些秋風蕭瑟的味道,巡夜的火光在院牆外有條不紊的來交常常,到後半夜,不期然的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那我們現在……”
第二日早朝之前,高德興差點兒被暗害一事早已經傳遍了朝野,不過出人料想的是,皇上在早朝上隻字未提,乃至連五門司也冇見有甚麼動靜,讓杜書彥大感不測。
蕭遠見高德興的身影消逝在樓梯口,曉得機遇已失,恨得一頓腳,又聞樓下官兵呼喊聲和鼓譟聲,隻好拖著杜書彥,順著送酒菜的窄道一起疾走,轉下樓梯推開一道小門,麵前豁然敞亮,竟恰好是院中。
蕭遠腳步驀地頓住,不幸杜書彥被他一起拖著刹不住腳,一下子撞到他背上,疼得直揉鼻子。
杜書彥雖早有安排,但感覺這體例看起來笨點兒,結果還不錯。倒是雲墨恪失職守的朝台上的潘老闆打了個信號,潘石億會心,立即命人敲起擲珠花的鼓點,久候的酒客們在喝彩聲和狠惡的鼓聲中擲下早已經籌辦好的珠花和各種綵帶花球,院中一排排焰火撲滅,地上樓頭,望向院中隻能見一片奪目標火樹銀花,那裡還看得清人。
“翰林編修管的事兒還真很多。”
在翰林院閒坐了一日,也不見天子召見,隻要管城送了信來,說高德興在驛館閉門思過,連他的親兵都未曾上街漫步。
“信上說高德興私販軍資?”
蕭遠挑開簾子,看著前麵焦急拉馬的追兵,順手用袖口擦著臉上的汗水脂粉,杜書彥懶懶的靠在車廂裡,從袖中抽出絹巾遞到他麵前。蕭遠轉頭瞄了一眼,嘲笑道:“公子真是深藏不露,蕭某班門弄斧,見笑了。”
此地熟諳杜書彥的人很多,這般帶他出去,豈不是扳連了他,但是後有追兵,也是無路可退,俄然靈機一動,扯過罩著桌案的大紅布把杜書彥連頭帶腦的一蓋,拽了便走。
高德興不虧久經戰陣,反應極快,見刀光一閃騰身就今後躍,咣噹一聲牆角的花瓶被撞倒在地上,淨水淌了一地。
“你殺了他,那些枉死的官兵就能沉冤得雪?冇想到你竟也隻是逞匹夫之勇的莽夫!若罪行不得告天下,高德興這般死了,又有何意義?你殺得了一個,殺得了千百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