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_天河盟(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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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時,一縷琴音,跟著輕拂過樹葉的輕風,飄進了他的耳中。

迤邐豐華的少年裡形貌了千萬次的畫麵新鮮的閃現在他麵前,雄渾和悲慘,英勇與殘暴,跟著那隻手滑過絲絃注下而收,關山一片月明。

“明日去梅園一趟。”

春季明朗的風,在那七根絲線的挑逗下,翻飛哭泣,吼怒過大漠黃沙,冰河入夢,垂垂又彙成儉樸的一首戰歌。

杜書彥的馬車剛至梅園門前,一個身穿紅衣,肌膚勝雪的嬌俏女子一步不早,一步不晚的迎至車前,盈盈拜倒:“杜公子,奴家久候了。”

隻聽門吱嘎一聲開了,杜書彥猶自朝內笑道:“燕然,你的棋可確切不如何樣。”

“她?能掐會算唄,”梅兒不屑的哼道,腳上緊走兩步,一抹紅影轉過一片梨樹林子,消逝在一段矮牆後。

“叛逃?”杜書彥饒有興趣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上個月?仗都打完了還叛甚麼,流沙河,你傳聞過叛逃不往鴻溝,往京師逃的?這是叛的誰,又是逃的誰?跟我這麼久了,聽八卦還不會用腦筋。”

雲墨吐吐舌頭:“公子,您不是不曉得,馮老爺子防我們跟防賊一樣,我那裡去給你查武官去。”

那男人幼年義氣的聲音唱著。開闊剛毅,鏗鏘有力的歌聲,如蒼鷹破空,湧流入海,撞擊著杜書彥笑容深處暗湧的心潮。

“哥哥,這位便是……”

杜書彥擺擺手,緩緩推開了虛掩的柴扉。

紅耳薄寒,點頭弄耳擺金轡。曾經數陣疆場寬,用勢卻還邊。入陣之時,汗流似血。齊喊一聲而呼歇。但則收陣卷旗旙,汗散卸金鞍。

藤枝架下,還是是那一身流雲袍,手指慵懶的撥弄著琴絃,枝葉間流光班駁,筆墨整齊。

有此一節,杜書彥也偶然看戲,胡亂吃了些點心,靠在榻上,聽樓下歌喉委宛唱著耳熟能詳的戲文。過了約莫半個時候,雲墨方返來,一上樓就嚷嚷著要水喝。

一向立在一旁的青衣女子上前兩步,笑道:“青兒給杜公子見禮了。從義兄口入耳聞杜公子對梅園讚美有加,加上公子比來將來走動,青兒料得公子這兩日多數會來,便自作主張讓梅兒去驅逐公子,還望勿要見怪。”

“既如此,手談一局如何?”

“暴殄天物,”杜書彥看著他端著茶碗一通猛灌,痛心的說,“你探聽到甚麼了?”

聽到這幾個名字,杜書彥輕視的一笑,“俄然想聽琴罷了。”

青兒在院中案幾置了生果冷盤,隔窗喚道:“杜公子,請先用飯吧,要不出了門,雲墨要傳梅園接待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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