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聽聞主子語有怒意,忙垂手立到一旁。
杜書彥點點頭:“王慶餘跟官家說了甚麼?”
“罰俸一月,歸去細心查查,若再有,朕必重責,退下吧。”
“去,如何不去?”想起潘家樓之約,杜書彥的表情稍雯,在馬車裡伸了個懶腰叮嚀道,“去將我那套紫定酒具取來,本公子要好好場麵場麵。”
“朕倒是想聽聽那青娘子的琴,如何將杜卿迷得這般神魂倒置。”
“下官不解,官家何出此言?”
“罷了,這高德興實在狠辣,若他殺敵能有殺同僚的手腕,西賊何愁不平。”
杜書彥謹慎翼翼的跟著寺人出來,捏著文書的手內心薄薄的濕了一層汗水,自供職靈樓以來,還未出過如此大的疏漏,明顯是部下查辦的人裡混進了彆人親信。
“若非神魂倒置,杜卿如何把文武官員都能弄錯?這文華乃是天聖十七年的進士,到杜卿處竟成了節級校尉?若按武官撫卹,豈不讓朕貽笑風雅。”
“杜卿,你聽慧妃的琴但是進益了,比那青娘子如何?”
天子眼神一瞥,便有寺人將一折文書遞到杜書彥麵前,杜書彥拿眼一掃,心中格登一下。
“還在將軍府的俱已被燒燬,那些帶出來的,多數也亡於流沙河。”
杜書彥瞄到慧妃簾下暴露的一段裙裾,頓時明白了,忙叩首道:“臣辦事不力,請官家懲罰。”
“跟著王公公去陝西查高德興的人來回報了,”雲墨看杜書彥翻到此項,忙稟道。
“哼,這王慶餘好奸刁,前兒早晨就返來了,竟然昨晚才麵聖,真夠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