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_天河盟(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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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書彥蒙麵貼在屋頂上,聽得這句,隻差冇把手一抖掉下去,騰脫手抹了抹臂上的雞皮疙瘩,心道,見過無恥的,冇見過這麼豁得出去的,可見所圖者大。

杜書彥把玩著酒杯,望著左邊樓台的雅間半掩著的雕花窗,過了一會兒,有人探身接過簷上飛天捧上的托盤,竟是那日在梅園冒充高德興的副將。

蕭遠有些勉強的笑道:“不過一粗人,入不得杜兄法眼,燕然半晌便回。”

這一趟進京,加官進爵,陝西產生的那件“小事”天子涓滴未有提及,高德興一起順風順水,甚是對勁。又逢中秋嘉會,便多喝了幾杯。此時正乘著場中歇息,半躺在榻上點頭晃腦的聽著樓下依依嗚嗚的絲竹曲調,逗奉侍的伶人說些風騷笑話。忽聽有拍門聲,覺得是堂倌來清算果皮,便懶洋洋的揮手讓副將去開門。

杜書彥看得連連點頭:“我如何熟諳你這等不通風雅之輩。”

第二杯酒已經奉上來,是洛陽莊的黃桂稠酒,蕭遠嫌其厚膩,嚐了一口就放下了,如有所思的望著窗外,不知是看景,還是看人。過了半晌,忽起家道:“方纔瞥見一舊友亦在樓中,杜兄可放燕然半刻前去拜見?”

蕭遠冷冷一笑:“你們這些文官不免道學弊端,還是不聽的好。”

“是。”

這一瞥不打緊,高德興骨頭都酥去了大半。

高德興對勁洋洋的說:“美人何必心煩,不過凍死幾個差兵雜役,哪次兵戈不死個萬兒八千的,莫非朝廷還為著這幾條賤命和我過不去?我扣些軍資糧餉又如何?嘿嘿,還不是留著給美人兒你花用。”

“我還嫌茶水不解渴呢,可有酒?”

杜書彥見這華服雖麵料貴重,但窄袖束腰,光彩青灰為主,特彆是那海東青圖樣,倒像是北朝朱紫的用度,便知他多數是哪處破城時劫來的,況穿在他身上,利落颯爽,竟有種不似武人能有的清傲態度,乾脆點頭笑而不語。

以是潘石億一邊滿臉堆笑的和客人酬酢著,一邊不斷用眼角打量著街角不遠處的青年。他一身華貴的嵌銀絲天青羽紋長袍,外罩銀灰薄絲氅,勒著一條石青色繡海東青捕天鵝紋樣的腰帶,左手挽起的窄袖下暴露一截劃痕班駁的舊牛皮護腕,長髮一絲穩定的綰在亮銀蛇紋冠裡,斜斜簪一枝桂稍,長身玉立,姿容俊朗,引得過往馬車裡的女眷們都忍不住挑簾偷瞧。但是,他卻擠在一群馬伕中,挽著袖子悠然得意的刷著馬,而那匹比四周牲口都高出大半個頭的駿馬,正神情倨傲的享用著他的鬃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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