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一出禦書房,就看到三皇子趙景軒帶著一臉“快來跟我說說”的鎮靜神采,向他快步走來。
“周兄說的是,你看我這腦筋,一歡暢就忘了形。逛逛走,我們找個清淨的處所好好慶賀一番!”
這三皇子,空有一腔熱血,卻毫無城府。
趙景軒明顯是這裡的常客,熟門熟路地帶著周淳上了二樓,進了早已備好的雅間。
“哈哈哈!乾得標緻!”
周淳放下酒杯,抬高聲音說道。
“好一個‘忠君愛國’!”趙構龍顏大悅。
周淳皺了皺眉,抬高聲音提示道。
他看著意氣風發的周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景軒見他說的慎重,也不由得收斂了幾分笑容,問道。
“三皇子!”
“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太子,你歸去好好檢驗檢驗,冇有孤的旨意,不準踏出東宮半步!”
“二皇子看似與世無爭,實則城府極深。他若真是個草包,皇上又怎會對他各式寵嬖,乃至超越了太子?”
“他整日裡就曉得吟詩作畫,舞文弄墨,哪像個皇子,倒像個酸腐墨客!他那點心機,也就騙騙父皇和那些陳腐的故鄉夥罷了,不敷為懼。”
賣力監察百官,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獲咎人的活。
……
“三皇子不成掉以輕心啊!”
趙構深思半晌,說道。
周淳沉吟半晌,作揖道:“陛下,臣為官之道,唯‘忠君愛國’四字,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請命,是臣的本分,不敢妄圖犒賞。”
“三皇子慎言。”
周淳見他如此輕敵,心中暗自焦急。
“如何樣如何樣?父皇如何說?”
趙景軒此人吧,說好聽點是脾氣直率,說刺耳點就是個冇腦筋的。
今後如果真讓他擔當了大統,隻怕這江山……
這周淳年紀悄悄,卻如此識大抵,實屬可貴,他更加感覺周淳是可造之材。
趙景軒一把勾住周淳的肩膀,迫不及待地問道。
“怕甚麼?他現在就是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翻不起甚麼大浪來。我們儘管吃喝玩樂,其他的事,自有父皇操心。”
周淳淡淡地答覆,不動聲色地把趙景軒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拿開。
趙景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壺就往周淳麵前的酒杯裡倒酒。
趙景軒不覺得意地擺了擺手。
趙景軒一聽,歡暢地直拍大腿。
周淳不敢再想,他端起酒杯,悄悄抿了一口。
“三皇子,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太子被禁足隻是一時,以他的脾氣,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周兄多慮了,二哥他……”
“太子固然被禁足,但他在朝中運營多年,翅膀浩繁,不成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