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隻是一時胡塗,被人矇蔽了!並不曉得他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趙文卓嚇得瑟瑟顫栗,不敢再辯白。
“太子,你好都雅看,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忠臣’!”
“你!”趙文卓肝火中燒,猛地抬手,想要給他一巴掌。
……
趙文卓自知理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向沉默不語的二皇子,此時卻俄然開口了。
周淳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下官隻是做了分內之事,為皇上分憂罷了。”
李公公趕緊上前接過奏摺,呈到趙構麵前。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周淳站起家,垂手站在一旁,心中卻悄悄思忖。
趙文卓打斷他的話。
“諸位大人謬讚了,為陛下分憂,為百姓伸冤,本就是下官的職責地點。”
“哼!被人矇蔽?堂堂一國太子,會被一個小小的處所官矇蔽?我看他是利慾薰心,被豬油蒙了心!”
“太子殿下貴為儲君,天然應當謹言慎行,莫要被小人讒言所惑,做出甚麼不睬智之事纔好。”
周淳將這統統都看在眼裡,心中悄悄嘲笑。
“看來,有好戲看了…”
“夫君,您昨晚就冇睡好,這又要早早上朝,身子如何吃得消啊?”
“回稟陛下。”周淳躬身施禮。
趙構深吸一口氣,儘力壓下心中的肝火。
“平身吧。”趙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臣周淳,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周淳恭恭敬敬地跪下施禮。
趙文卓本日穿戴一身絳紫色蟒袍,頭戴金冠,腰間佩玉,更顯得貴氣逼人。
太子翅膀一到,本來還熱烈不凡的人群刹時溫馨下來。
他狠狠地瞪了周淳一眼,甩袖而去。
他勾唇一笑說道。
趙文卓像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笑話。
“太子殿下年青氣盛,不免會被人操縱,臣信賴太子殿下隻是一時胡塗,並非成心包庇王裕安。”
說罷,他將蔘湯一飲而儘,留下一句“不必等我用早膳”,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看來,這皇子之間的鬥爭,比他設想的還要出色啊…
“分內之事?”
趙構沉聲問道:“周愛卿,你此番前去廣城,可查瞭然王裕安一案的本相?”
周淳剛踏入宮門,便被一群官員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構接過奏摺,細心翻閱起來,神采也跟著內容的展開,變得越來越丟臉。
在天子身邊,坐著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年青男人。
趙文卓走到周淳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