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野交彙,在黑夜中活動,像是打火石打出一層精密淺短的火星,頃刻間,昏黃的黑夜含混了起來。
“我去哄他睡下。”柳謙修低頭和慕晚說道。
“這裡講的是……”劈麵講課的聲音戛然一頓。
“嗯。熱了。”慕晚低頭看書,聲音清甜微啞。
“姐姐,你如何了?”清禪體貼腸問道。
這是他的房間,他輕車熟路,找到床後,將慕晚放了上去。放下慕晚,柳謙修要放手,在這一刹時,慕晚勾住他脖頸的雙手加大了力道,將他抱住了。
步入八月,即將立秋,雨下得都不如七月生猛了。精密的雨絲像是水晶簾從暗黑的天空垂墜到地上,將院子裡的石板都沖刷了個乾清乾淨。
這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熱了?清禪有些不信,他轉頭看嚮慕晚。慕晚望著小男娃清澈的雙眼,腳心的溫度通報到周身,讓她模糊躁動著。
“我也要你哄著睡。”
柳謙修還是是清冷禁慾的,他的表示與平常無異,但又比平常更蘇了一些,一句話,一個行動,就讓慕晚心動不已。
“好。”慕晚點頭,昂首目送著兩人分開。
小道童站定, 布鞋沾了些泥, 小巧敬愛, 問道:“姐姐又難受了嗎?”
慕晚住的偏殿冇有開燈,門一開,正殿的燈光遺漏一些在門口,將偏殿的黑照透照薄了,能看得清人影。
她想得冇錯,過了一刻鐘,手上的書翻了幾頁,柳謙修仍然冇有返來。慕晚的腳已經收了返來,盤坐在雙腿下取暖。但本身的溫度,總不如男人的熱些。平時碰他,身上都是風涼枯燥的,但等給她取暖的時候,倒是溫熱的。
“他睡著了?”慕晚抬頭看著柳謙修,問道。
她嘴巴一點都不硬,很軟,很熱,像熟透的水蜜桃,紅心透粉,甜美多汁。
院子中心的香爐滅掉了,山頂的道觀冇有遮擋,風也颳了出去,帶著濕漉漉的雨氣,清冷而舒爽。
視野輕垂,柳謙修語氣紋絲不動。
像是認識抽離了身材,渾身酥麻,慕晚感受不到身材的其他感受,唇上另有男人唇角的溫度,她抬頭看著他,喉頭發乾,最後,顫聲說了一句。
吃過晚餐,清禪生物鐘敲響,聽著雨聲和故事,不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雨下了一天,垂垂停了。窗沿上有滴答的雨聲,在檀香陣陣的道觀中,沉寂悠遠。
男人掌心枯燥微熱,握住她的力道不大,但是卻像是一下握住了她的命門。酥麻感從腳心竄到心尖兒,慕晚心下一顫,吃緊地昂首,忍不住輕聲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