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的燈光是淺橘色，在雨夜裡，穿戴道袍的男人，抱著穿戴道袍的小道童，畫麵被燈光切割開，帶著厚重的電影濾鏡感，孤冷又初級。

“為甚麼？”他是硬的，她是軟的，她歪著小腦袋，笑著看他，安溫馨靜的，“為甚麼要走？”

十指交握，手指收攏，男人邊走邊說，“嗯，想吃甚麼？”

“那就好。”清禪放心下來，持續聽課。

男人掌心枯燥微熱，握住她的力道不大，但是卻像是一下握住了她的命門。酥麻感從腳心竄到心尖兒，慕晚心下一顫，吃緊地昂首，忍不住輕聲叫了一句。

她話未說完，男人雙手扶住了她的臉頰，掌心枯燥清冷，慕晚紅唇微張，看著男人低頭吻了下來。

手上的書並未放下，柳謙修抬眸望著她，道，“去睡。”

“嗯。”柳謙修走到矮幾旁坐下，手邊女人冇有伸腿過來。

“現在就要開端哄了。”

吃過晚餐，清禪生物鐘敲響，聽著雨聲和故事，不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雨下了一天，垂垂停了。窗沿上有滴答的雨聲，在檀香陣陣的道觀中，沉寂悠遠。

“啊？那要不要換雙鞋……”清禪說著，小腦袋就往矮幾下鑽，籌辦看。

“這裡講的是……”劈麵講課的聲音戛然一頓。

肩上的牙齒，咬合力度大了些。

正殿檀香陣陣，香爐白煙細嫋，繚繞在供奉著的神像前，帶著股崇高縹緲感。慕晚抬眸看著柳謙修，他還在給清禪講著，神采仍然溫馨平和。慕晚心下微動，低頭笑了起來。

這是他的房間，他輕車熟路，找到床後，將慕晚放了上去。放下慕晚，柳謙修要放手，在這一刹時，慕晚勾住他脖頸的雙手加大了力道，將他抱住了。

本來兩情相悅, 就連對方看你的眼神都是甜的。

“我去哄他睡下。”柳謙修低頭和慕晚說道。

慕晚“哎呀”一聲，不成思議地看著他，心跳加快。男人垂眸望著她，唇線微抿，聲音比雨聲還要好聽。

“清禪過來了。”

“那我要親……”

這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熱了？清禪有些不信，他轉頭看嚮慕晚。慕晚望著小男娃清澈的雙眼，腳心的溫度通報到周身，讓她模糊躁動著。

慕晚笑起來，她從矮幾上直起家體，剛要起家，而柳謙修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說不心動是假的，柳謙修端倪微斂，起家走到了正殿。

柳謙修抱著清禪起了身。清禪睡得不沉，被抱住後，就醒了。看到柳謙修，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兩下，叫了一聲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