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眸,吵嘴清楚,明顯是清澈敞亮的,卻又帶了些說不出的明麗在內裡。
慕晚雙手抱住他精乾的腰,臉燙得發悶,卻低低笑了起來。
慕晚收回視野,輕掃了一眼清禪。小道童雙手托腮,聽著謙修師弟的報告,津津有味,神采出神。
男人掌心枯燥微熱,握住她的力道不大,但是卻像是一下握住了她的命門。酥麻感從腳心竄到心尖兒,慕晚心下一顫,吃緊地昂首,忍不住輕聲叫了一句。
慕晚抓著柳謙修的道袍,手上沾了些冷氣, 她喉嚨裡的呼吸發燙, 踮腳朝著他的唇湊了疇昔。
“清禪過來了。”
讓清禪入眠不輕易,這是慕晚明天一天總結下來的經曆。典故固然風趣,慕晚聽了兩個都眼看睡著,而清禪還是目光炯炯,精力飽滿。
慕晚掙紮地行動一頓,男人放在她腳上的手,換了個位置。本來冰冷的腳底,因為男人的手掌垂垂變得熱了起來。
她抱著他,他看著她,氛圍像是緊繃的布,任何一個小行動,都能將它扯破開來。
一襲吻完,慕晚又有些站不住,柳謙修低頭看她,眸色深沉。他望著她的盛著水光的眼角,和還未合上的唇,聲音降落而沙啞。
道觀的燈光是淺橘色,在雨夜裡,穿戴道袍的男人,抱著穿戴道袍的小道童,畫麵被燈光切割開,帶著厚重的電影濾鏡感,孤冷又初級。
“嗯。”柳謙修走到矮幾旁坐下,手邊女人冇有伸腿過來。
他在給她暖腳。
吃過早餐後,慕晚還冇來得及和柳謙修卿卿我我,清禪師兄就催促著謙修師弟來正殿上早課。師兄識字未幾,幸虧慎重,最喜好聽《孫子兵法》裡的典故。交來回回地講,慕晚把三十六計都背熟了。
“那就好。”清禪放心下來,持續聽課。
太陽終究還是冇有跳出天涯線,陰雲精密的織了起來,待厚重到天都裝不住的時候,變成雨滴落了下來。
柳謙修還是是清冷禁慾的,他的表示與平常無異,但又比平常更蘇了一些,一句話,一個行動,就讓慕晚心動不已。
“嗯。熱了。”慕晚低頭看書,聲音清甜微啞。
她的話帶著尾音,像是香爐中彌散開來的白煙,柳謙修眸光微動。她抬眼看著他,等候著他的答覆,本來因為睏意而微眯的眼睛也展開了。
她想得冇錯,過了一刻鐘,手上的書翻了幾頁,柳謙修仍然冇有返來。慕晚的腳已經收了返來,盤坐在雙腿下取暖。但本身的溫度,總不如男人的熱些。平時碰他,身上都是風涼枯燥的,但等給她取暖的時候,倒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