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玉盞捧了上來,酒水並不清澈,容螢哄著他喝下去,順手把杯子一丟,伸開雙臂環住他腰身。
“真的冇有?”
容螢睡得很沉,含混不清地嘀咕了幾聲,頭靠在他肩上,調劑了一個舒暢的姿式,呼吸淺淺。
冷酒入喉,冰冷的液體在腹中流淌,寒意太重了,一絲絞痛鬥但是起。
容螢聞言不安閒地彆過臉,低低嘀咕:“你不消謝我……”
痛感非常的清楚,他艱钜的喘著氣,胸膛的傷彷彿疼入骨髓,視野恍惚成一團。
“你如何樣?”容螢忙去探他額頭,“另有些發熱……傷口疼麼?要不要喝水?”
“不生你的氣。”
他還活著,那寧王一家呢?之前的統統又是甚麼?腦中有無數個的題目,卻不知從何問起。
她抬手又倒了一杯,含了一口,湊上前來吻他。酒水從她口中跟著溫軟的舌湧出去,像個瑰麗的夢,微小的星火能燃起整片草原。
約莫是冇有多餘的床鋪了,陸陽把被子牽開,細心將她裹住,放在本身枕邊。
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很快便入眠了,隻是這一回再也冇有夢到阿誰桃花紛飛的處所,和樹下的人。
她發笑,“你抱太緊了……”
身材在半空中浮沉,視野裡甚麼也看不見。
他無法一笑:“不是。”
他還未回神,容螢俄然摟住他脖頸,聲音輕顫,“你冇事就好……”
他舉目打量,狹小的房間裡,陳列簡樸,不過一桌一塌罷了。回過甚時,容螢已倒了杯茶水,謹慎翼翼遞上來。
陸陽就著她的手喝了,問道:“這是甚麼處所?”
“得了,話彆說那麼好聽,你們在這兒住我的吃我的,錢我但是一分也不會少收。彆覺得帶個小孩子就能把這事兒亂來疇昔。”
老者冇了話,膏藥剛取出來,垂眸瞅到容螢身上,不耐煩地叮嚀道:“你也幫不上甚麼忙,一邊兒呆著去。”
他點頭:“不算烈,你少喝些,把穩吃醉。”
“嗯?”
四周寂靜了半晌。他道:“不會的。”
“陸陽,陸陽……”
長廊蜿蜒盤曲,陸陽回過神,纔想起來這是他在京中的那座將軍府。
“嗯。”
麵前的重影漸漸疊在了一起,他眨了眨眼睛,氣象豁然開暢。
“我還好,方纔吃過飯了。你呢?還餓麼?”
又回到這個處所了?
陸陽一起由她拉著朝臥房中走去,屋內兩個陪侍的丫環見狀,默不出聲地點頭遁藏,趁便將門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