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凰_第7章 重陽宮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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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二字足以治阿誰女人大不敬之罪,哪怕一杯毒酒賜死她,也是說得疇昔的。即便顧忌徐司空的權勢,極刑可免,拖出宮門外杖責幾十板子的活罪,莫非不該究查?

義隆像聽了個笑話,嘲笑道:“徐羨之的女兒,何愁嫁不出去?”他笑得愈發冷,“老五老六老七,恐怕排著隊想娶她,借徐家的手,弑朕代之。”他起家,居高臨下道:“你若還認朕這個哥哥,此事休要再提。”

“叔嫂辯論,成何體統?阿康,你僭越了,還不給你皇嫂報歉?”劉義隆踱步出來,麵露不悅。

“除了她,建康的女子,你想要誰都能夠。”

金閣寺被擄前,她共有八個貼身的一等丫環,以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定名。那一劫慘痛非常,八個丫環殞了七個,倖存的秋嬋是替她擋下一箭,身受重傷昏倒後才逃過一劫。

這棵梧桐是劉義隆即位後,特地從三百裡外的鳳棲鎮移植過來的。

承明殿裡這場硝煙滿盈的兄弟之爭,早由眼線密報給了徐羨之。

司空大人非常對勁這個階段性的服從,陰霾好幾個月的表情鬆快了幾分,便生出慈父之心來,“來人,叫小少爺徹夜去蜜斯的院子,跟慶兒說,‘好生陪陪姐姐’。”

義康偶然棋局,在皇兄劈麵落了座,隻對付地落了子:“皇兄明知臣弟棋藝不精,經不住皇兄幾個來回,何必來給臣弟添堵?”兄弟二人夙來靠近,義康提及話來源來都是冇大冇小。

芷歌淡淡點頭:“嫂嫂,我冇事。”

“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芷歌噙著淚冷靜點頭。

芷歌不肯將這所剩無幾的相處光陰,蹉跎在長歎短歎裡,決計奮發道:“邇來課業可還勤奮?”她故作調皮地摸摸下巴:“考考你。我出上聯,嗯,‘麵麵皆空佛’。”

這孩子出過後,整小我都清冷了。以往,兩人同乘,都是歡聲笑語。唯此次,車裡沉悶得可駭。她一起都是深思模樣,芙蓉看著直心疼,卻無可何如。

“皇兄你這是欲加上罪!”義康撂開手裡的棋子,衝動地頂撞,“隻要皇兄有調派,哪怕要我肝腦塗地都在所不吝。我隻是想求娶一個女子,並無不臣之心。”

“此事休要再提。”義隆冷冷打斷他,“朕毫不承諾。”

踏入椒房殿那刻,芷歌的目光避不成避地落在天井裡的那棵梧桐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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