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緒待那四人都走出了堆棧,叫小二來結了帳,也走出“望仙樓”,遠遠的向那鏢隊追去。
厲天行不敢戀戰,腳下連點,吃緊退開,鏢隊裡的鏢師們也已拔出了腰間的樸刀。
“合……吾……!”遠處傳來了趟子手喊鏢的聲音,不管甚麼樣的氣候,鏢師們老是要出門的,該保的鏢要保,該走的路也要走。
但是梁如正已不肯讓他再想下去,腳步一錯,梁如正斬在地上的大刀竟又翻了上來,自下而上的斬向梁如正的胸膛。梁如正放才退開,腳下尚且不穩,這一刀眼看就要斬中時,俄然從側麵閃過一道黑影,那大刀竟然“當”的一聲被壓將歸去,黑影也擋在了厲天行的身前。
鏢師們的神情儘皆躊躇了起來,鏢師的性命向來不及鏢物首要,丟得鏢師的性命,鏢局自會出錢辦理,將撫卹金髮放給鏢師的家人。可如果丟了鏢,鏢局的名聲受損,會影響到鏢局的買賣,如果首要的鏢物被劫,鏢局乃至會關門拆夥。以是鏢師們躊躇了,按理他們應當趕著鏢車快快分開,留厲天行一人對敵。但是厲天行是他們的老邁,更是他們在這刀口上行走江湖的兄弟,留厲天行一人在此,就是聽任彆人殺本身的兄弟。
這是江湖中常用的暗語,又***點”,押鏢的行走江湖,需求熟諳各種暗語,如遇見劫鏢的人,一番暗語交換下來,便算得本身人,那強盜也會賣鏢師一個麵子放行鏢隊。這暗語都有牢固的轉義,便條就是長槍,電影就是刀,招子就是眼睛,抓子就是手。
風蕭索的吹過,吹動他們的衣角與頭髮,北國的風似刀割,吹拂在他們的臉上,可他們的人不動,他們握著刀槍的手很穩,他們的一顆心卻沉了下去。
梁如正大馬金刀往那邊一站,說道:“我來取你的腦袋!”
梁緒看著鏢隊,鏢隊的七八人都已是中年,明顯有著豐富的保鑣經曆,為首一人穿一身玄色束身衣,提一杆鐵槍,鬢角已是斑白,剛毅的臉上刻著風霜光陰的陳跡,梁緒熟諳這小我,此人恰是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鏢局的總教頭――“穩如山”厲天行。
街上的行人並未幾,誰都不肯意在這類陰冷的氣候裡出門。
話音剛落,竟擰身對向厲天行,一柄斬馬刀直斬厲天行的雙腿,厲天行平空躍起,那刀眼看要斬空,誰知侯震手腕一抬,那斬馬刀竟然由橫變縱,一刀向上飛挑而去,直斬在了厲天行的腿上,一聲慘呼,厲天行已是倒在了地上,一條腿竟已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