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竟擰身對向厲天行,一柄斬馬刀直斬厲天行的雙腿,厲天行平空躍起,那刀眼看要斬空,誰知侯震手腕一抬,那斬馬刀竟然由橫變縱,一刀向上飛挑而去,直斬在了厲天行的腿上,一聲慘呼,厲天行已是倒在了地上,一條腿竟已被斬斷!
風蕭索的吹過,吹動他們的衣角與頭髮,北國的風似刀割,吹拂在他們的臉上,可他們的人不動,他們握著刀槍的手很穩,他們的一顆心卻沉了下去。
“姓侯的,你非要與我爭上一番不成?”梁如正站了起來,對侯震說道。
厲天行剛從閻王殿前走了一遭,定睛看時,卻見麵前之人穿一身玄色大褂,手中一柄斬馬刀,刀柄上繫有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端係在右手手腕上,卻恰是那“鎖魂刀”侯震。隻見侯震左手握在刀柄前端,以左手為軸,右手持刀柄末端,不竭的搖擺這那斬馬刀,刀身呼呼的打著圈,刀光翻飛,另人目炫。
厲天行已年逾五十,身子卻還結實,一條長槍輔以“踏雪無痕”的輕功,舞得甚是都雅,似那白蛇吐信般,又準又狠,他已經保了三十年的鏢,從一個趟子手做起,漸漸做到了總鏢頭,他做起事來毫不冒進,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故而江湖上的朋友們送了他一個“穩如山”的名號。
“朋友!踩寬著點!我們都是本身人,過不著!”厲天行朗聲說道。
厲天行心中發苦,他感覺本身能夠要倒在這片樹林中了。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鏢局的總教頭,“穩如山”厲天行感覺本身不頂用了。他隻感到梁如正每一刀都在威脅到本身的生命,他隻感到本身的力量在莫名其妙的流失。他想到了鏢局,想到了本身的平生。
一杆長槍揮動開來,直掃梁如正的腰際。梁如正將金刀豎了起來,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握著刀頭,“當”的一聲擋住了厲天行的一槍。
梁緒看著鏢隊,鏢隊的七八人都已是中年,明顯有著豐富的保鑣經曆,為首一人穿一身玄色束身衣,提一杆鐵槍,鬢角已是斑白,剛毅的臉上刻著風霜光陰的陳跡,梁緒熟諳這小我,此人恰是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鏢局的總教頭――“穩如山”厲天行。
厲天行倒在地上痛呼,鮮血從他的斷腿上汩汩的冒了出來,汗珠刹時密密麻麻的充滿了他的額頭,他曉得他明天是脫不得身了,卻仍想著鏢車,仍想著鏢局,他隻但願他的兄弟們能好好的活下去。
俄然,全部鏢隊停了下來,他們不得不斷下,因為火線的路上已經站了一小我,此人穿戴一副毛坎肩,光著兩條胳膊,手中捧著一把金刀,刀長三尺,如門板普通寬廣,卻不是那梁如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