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景山府各路咽喉要道!
“欽差大人,府君,糧商們開倉放糧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的絕戶計!”
“天涼了,該讓糧商們停業了!”
景山府矗立的箭樓之上,林時悄悄的俯視著這座方纔從甜睡中醒來的城池,城池上空,細雨淅淅瀝瀝,帶著一絲絲涼意。
林時淡淡的叮嚀道:“傳令下去,本日起,景山府實施限糧令。”
現在,沱水船埠顛末一番擴建以後,已經足以包容六百石擺佈的商船上千艘。
直至現在,聽得林時那一道道嚴令,他才驚覺,本來,統統人都落入了林時的算計當中。
林時冇管二人的神采,淡淡解釋道:“此次的限糧令,乃是限定糧食不準出城的嚴令。”
景山府百姓,官員,本地糧商,以及那些外埠糧商,都是林時的獵物。
聞聲林時的自語,聆月和杜如敬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儘是不解。
“再讓人傳出動靜去,府衙以三十文一鬥的代價,大量收買糧食,以兩百石起購。”
聞聲林時的自語,二人不自發的皺起了眉頭。
林時的語氣非常安靜。
想明白統統以後,聆月強壓心中的駭然,判定飛身躍下城牆,直奔辛林的營寨而去。
聆月和杜如敬一左一右站在林時身後。
聆月的目光移向船埠上熱火朝天的氣象。
這些糧商,可不是甚麼大善人,他們不成能做虧蝕買賣,也不成能大發善心。
隻見城外營寨,足足五百鐵騎親帶領數千團練,以奔雷之勢四散開來。
這個豎子,該不會真籌算這麼乾吧?
林時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如敬。
“以每鬥二十文的代價平售,凡購糧者,需以戶為單位登記在冊,每日限購糧食一鬥,三日內,不得複購。”
林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冇有答覆聆月的疑問,更未因杜如敬的諷刺內心生出甚麼波瀾。
林時微微一笑,看向杜如敬,當真解釋道:“杜大人說漏了,另有瞞天過海,聲東擊西,無中生有......彆的,這還是是連環計,倒也冇有絕戶計那麼暴虐。”
但是.......那些糧食不屬於百姓,也不屬於官府。
林時挑了挑眉,像是聽到了甚麼笑話似的。
聆月的話音落下以後,林時耳邊便響起一聲冷哼。
杜如敬一臉駭然的看著林時。
前些日子,就是因為林時的一封限糧令,一下子將糧價從一百二十文抬升到了一百八十文一鬥。
但即便如此,沱水船埠,仍舊不堪重負,在船埠以外的河道裡,另有源源不竭的商船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