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天都能如本日這般痛痛快快地玩兒,那該是多麼儘情歡愉的日子啊。
宋如錦想都冇想,便答:“情願,當然情願。”
宋如錦剛好把最後一口粥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心對勁足道:“還是娘這邊的早膳最好吃。”
但很快他就被靖西王妃罵了一頓,“舅母是長輩,甚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下次你再這般不知禮數,我就不帶你出門做客了。”
劉氏揉了揉宋如錦的麵龐,“我為妻,她為妾,我做事,不必問她答不承諾。”
她們本日籌算前去的,是昌平公主的府邸。
宋如錦被完整繞胡塗了,“那娘說,綠豆湯到底該不該給?”
劉氏笑了起來,“確切不是甚麼奇怪東西,一日也就一文錢的嚼用。但你可知,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積少成多,也是極大的一筆開消。再說給了越姨娘,就不能不給陳姨娘,給了我們大房,就不能不給二房。公中的銀子就這麼多,都用在這類處所,去哪兒騰出銀子給你做標緻衣裳?”
“是有這回事兒。那華勝還在庫裡,冇拿去給她呢。”周嬤嬤道。
“給,當然要給。但我也不能讓她拿得太痛快。”劉氏道,“既然公中的銀子不敷,那我就要拿她的梯己來補。”
她忽地憶起了一段舊事。
這時,周嬤嬤捲了金絲藤紅漆竹簾出去,麵色遊移。
宋如錦趕緊跑開了,“我歸去換衣裳了!”
宋如錦想起劉氏方纔的話,不由問道:“那陳姨娘和二嬸嬸她們呢?”
“陳姨娘有嫁奩鋪子,我便從她的鋪子裡抽銀兩。至於你二嬸嬸……那是她的房中事,與我不相乾。”
“她家中貧寒,從小都是刻苦的,好不輕易進了侯府,見了這潑天的繁華,早就被迷了眼,那裡還能忍得住?”
雖說在場都是親戚,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斥責,謝昱卿還是有些尷尬的。她垂下頭, 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謝昱卿心知華平縣主冇說實話,但也冇再詰問。隻是她手中的棋子舉了好久才落下。
昌平公主是今上的長女,也是當今皇後獨一的女兒。當年先皇後生下太子倉促過世,後位一向虛懸,直到小昌平呱呱墜地,龍顏大悅,纔將當時的貴妃冊封為皇後。
劉氏上前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腮幫子,目光掃過她本日穿的水綠煙羅衫和翡翠散花紗裙,沉吟半晌,道:“這衣裳太暗了,去換那身鵝黃色的來,瞧著光鮮。”
她本身感覺徐牧之是個不錯的半子人選,也要再問問女兒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