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將本來調派懷遠的活兒交給她去做吧。這孩子向來聰明機警,想來倒是個更不錯的人選。”
唯獨隻要鳳章君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懷遠苦笑道:“我也冇甚麼好處,就連師父都說我是個冇仙緣的人。師姐對我那麼好,我卻無覺得報,也就隻要這些木頭還能聽聽我的話。”
曾善的神采一僵:“你這個大蠢材,華侈時候做這些乾甚麼?!”
曾善歎了一口氣,也讓他枕著本身的膝蓋,輕撫著他的腦袋:“我說你究竟是如何搞的?常日裡淨跟我強詞奪理,可為何昨日師父責問你時,你卻連一句話也不解釋?”
懷遠仍在抽泣:“錯了就是錯了,懷遠無話可說。”
統統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曾善身上。不知不覺間,她本來矗立的跪姿也變得頹廢了,彷彿那些目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以十年為期,派去偏僻之地。美其名曰暗藏,本質就是放逐。”鳳章君如此評價道,“現在的雲蒼早就冇有了替人贖罪這類做法,如果叫我趕上了,也定會讓他們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話間,場景又開端了竄改。樸實的病室變成了議事堂,堂內空間不大,更合適小範圍的奧妙會商。
曾善眼圈微紅,可聲音還是硬扛著:“誰要你酬謝了?!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是我親手撿返來的。你是我的師弟,誰要你去想體例酬謝我了啊!傻瓜!”
“曾善,不管資質或是後天儘力,你都是我座下最為對勁的弟子。如果用心修行,最多再過十年就能有所小成,又何需求為了一個冇出息的蠢物毀了平生出息?”
這不是練朱弦頭一次瞥見重傷者,但是神態復甦卻不哭不叫的,懷遠的確是頭一個。他的神采灰敗蕉萃、嘴脣乾裂,隻圓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剛纔還麵無神采的懷遠,卻像是變了小我似的,一瞥見曾善就開端掉眼淚:“師姐,我……我好疼……”
一名師長斥道:“將功折罪?那樣嚴峻的事,豈是罰酒三杯、掃掃後山就能夠抵消得了的?!”
“十年為期,你可情願。”
堂內端坐著四位雲蒼派的師長,全都神采嚴峻。而堂下,跪著的人倒是曾善。
練朱弦四下裡掃視了一圈,冇有發明懷遠的蹤跡。
曾善吃了一驚:“拜入五仙教?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