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唯唯諾諾，曾善氣不打一處來：“整天就瞥見你玩弄這些冇用的，也不好好學習術法武學，莫非還真的想下山當木工不成？！”

師長們仍然是麵無神采：“情麵是情麵，端方是端方。他犯下如此大錯，不予以懲辦，如何服眾？”

練朱弦還冇來得及怒斥鳳章君，就聞聲堂上的師長開口發話：“曾善，你可曉得，玩忽職守、破壞鼎爐是多大的罪惡？”

師父明顯麵露難色，但這已是世人的決定，他一人撼動不了。

新的場景又是橘井堂病室，病床上躺著一小我，渾身都被繃帶和藥膏裹著，右臂位置則空空如也――除了懷遠還能是誰。

待她的腳步聲消逝以後，懷遠又變成了那種麵無神采的模樣，溫馨地，彷彿一株寄生植物。

“你會說麼？”鳳章君俄然冇頭冇腦地問了一句。

但在寂靜的終究，她卻還是重新固執地抬開端：“十年就十年！還請諸位師父做個見證！”

懷遠仍在抽泣：“錯了就是錯了，懷遠無話可說。”

曾善卻不聽話，相反膝行兩步到了師父跟前。

唯獨隻要鳳章君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以十年為期，派去偏僻之地。美其名曰暗藏，本質就是放逐。”鳳章君如此評價道，“現在的雲蒼早就冇有了替人贖罪這類做法，如果叫我趕上了，也定會讓他們一人做事一人當。”

曾善不知應當說些甚麼，唯有沉默，和順地依偎在師父身邊。

這也真是膽小妄為，萬一出事如何辦？！

師父又道：“我們與五仙教向來無擾，此番埋伏，也並非是要讓你盜取甚麼奧妙或者行刺要人。你隻需求融入教中，過淺顯人的餬口，按期彙報教中動靜便是。”

堂內端坐著四位雲蒼派的師長，全都神采嚴峻。而堂下，跪著的人倒是曾善。

鳳章君“嗯”了一聲，持續發問：“那你感覺懷遠與曾善是相互喜好？”

“曾善，不管資質或是後天儘力，你都是我座下最為對勁的弟子。如果用心修行，最多再過十年就能有所小成，又何需求為了一個冇出息的蠢物毀了平生出息？”

“不是。”練朱弦再度點頭，“懷遠對曾善的確有著很深的執念，但是曾善……更像一種任務感。她被懷遠纏住了。”

堂下的女弟子跪得筆挺：“弟子曉得！可懷遠此人誠懇脆弱、不諳世事，他在山下又舉目無親，現在又斷去一臂，倘若將他逐出廟門，讓他如何儲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