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被賣進府裡以後,就冇有家人了,奴婢想跟著夫人去望都,陪夫人過年。”黛綠先站了出來,她是被她爹簽了賣身契賣進國公府的,她本來也籌算過年的時候留在落鬆苑裡服侍,現在既然夏初瑤要去望都,她便也想跟去。
“妾身都承諾夫人了,何況,現在這府上的環境三爺也曉得,妾身留在這裡,隻怕是多有不便……”
“孃親的意義,是要兒媳年前抽個時候去一趟望都看望卓老伯?”望都離故洗城不遠,來回最多三天,能得這個自在,夏初瑤還是很樂意去的。
本日氣候晴好,擁著狐裘小襖的朱氏坐在半開的軒窗下,低頭描著桌案上的繡樣,夏初瑤出去的時候,她還端了一臉溫暖的笑容,起家去虛扶了作禮的夏初瑤。
“這麼好的熬煉機遇,棠兒如何會不肯意去,統統全聽孃親和父親大人的安排。”細想下來便也曉得,因為前幾日沈臨淵捱了家法之事,朱氏大略感覺,她留在府裡過年有些不當。畢竟到時候那麼多人往府裡拜見,她與沈臨淵要同堂見客,多有難堪,倒不如先將她遣走。
“這是個可貴的曆練機遇,老爺也感覺不錯,不過你如果不肯意出這趟遠門,也能夠跟為孃的說,為孃的自不會逼你做這些。”讓夏棠去望都的事情,是她先跟沈朔提的。
回落鬆苑以後,夏初瑤將管賬的事情奉告了沈臨安,卻獨壓下了去望都的事情,想著等去的時候定下來了在說,免得說早了,沈臨安感覺她這是受了委曲,不讓她去。
“也是二嫂教得好,兒媳不過是按著二嫂講的去做罷了。”看著慈眉善目標朱氏,夏初瑤隻是謹慎作答。她當初起心幫襯徐靜,一是因為徐靜待她不錯,她憐她攬著麼多事情過分勞累,二來也是在府裡冇甚麼事情可做。
固然先前在夏初瑤的印象裡,這個朱氏是一個看著非常和順的人。不過她也隻得,本身這個“婆婆”必定冇有大要上看著那麼簡樸。畢竟如鎮國公這般的高門貴胄,府裡除卻一個已死多年的姨娘以外,再無其他妾室,想想便也曉得這朱氏年青的時候,必是有些手腕。
“你是落鬆苑的三夫人,這府中之事,也本該分些給你籌劃,隻是先前一來事多,二來也不太清楚你善於些甚麼,以是一向冇有問過你這事兒。”朱氏說著,朝外間服侍著的婢子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便見那婢子捧了一個朱漆的匣子出去,放在了桌案上。
“除卻這件事情,本日叫你過來,是另有彆的一事要交代。”等看著夏初瑤叫了沉碧上來收過匣子,朱氏纔再次開口,“你可曉得望都那邊的農莊裡管事的卓老伯早些年對老爺有恩,這些年每到年下老爺都要前去拜見,隻是本年府中事多,老爺與臨淵都走不開,靜兒孃家有事,臨寒要陪她歸去,這去望都的事情,便隻能拜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