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往,他會如何做呢?他夙來是個不喜好爭搶的人,特彆是跟他的兩個兄長。如果夏棠一心隻戀著沈臨淵,沈臨淵又故意要將她搶歸去,或許本身到最後,會趁人之美,做出讓步吧。
眼看著這沈臨淵大抵今後都冇膽量再來騷擾她了,固然達到了目標,夏初瑤卻也半分歡暢不起來。她是擺脫了沈臨淵的膠葛,卻因著此事將本不該獲咎的人都獲咎了。除了阿誰心心念念沈臨淵,半分看不得她好的驪陽公主不說,眼下國公府裡就有個為著這件事情,不想讓她好過的人。
“隻是這兩個多月的相處,卻叫我發明,你是一個值得讓任何人傾慕相待的女子。我曾傳聞,這男女之間,另有‘日久生情’這一說,你若放下了疇昔,如果情願,不如,與我試上一試?”
她作為婢女,本該是依著主子們的意義,主子不說,她便半個字都說不得。可先前看到夫人捂著肩頭倒在她懷裡,看著那好不輕易將近完整規複的舊傷又變得血肉恍惚,她是真的心疼。
透過軒窗看著內裡清澈的月光,聽著身邊的人默了好久,悄悄答了一句“好”,夏初瑤隻感覺心中一暖,這覺,便也睡得安穩了幾分。
夫人先前雖說不想再與沈將軍有半分乾係,可昔日說話做事還是多有替沈將軍考慮,不然那日瓊途寺遇刺之事,她也不會應了驪陽公主,隨她入宮將此事諱飾疇昔。
自從夫人嫁到國公府以後,她有好幾次擅作主張,將夫人的事情悄悄奉告了三爺,她當時固然感覺有幾分不當,可想著這般纔算是真正對夫人好,便也做得問心無愧。可本日分歧,她奉告沈國公的那些事情,夫人連三爺都從未提起,想來是想壓下去的。
“此事無需你操心,這幾日你就放心把傷養好,今後外出,身邊還是多帶幾個下人,等禦風能走動了,我便叫他到主院來。”伸手扶她坐好,沈臨安起家去叫了拂袖出去替她上藥。
“三爺對我這般好,隻因為我是你名義上的老婆嗎?”兩個多月的相處,麵前的人已經不再是當初睜眼看到的陌生人,多少也算得上是能夠相談的朋友了,有些話,夏初瑤本是埋在內心,本日因著想起穆玄青,想起沈臨寒與徐靜,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有拂袖在,夏初瑤也不好推拒,淡綠色藥膏推開以後一陣清冷,不過方纔敷上,肩頭便疼痛全消,淡雅的味道叫夏初瑤感覺有幾分熟諳,卻又想不起來疇前到底在那裡聞到過。
“我對你好,並非隻是因為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還因為,你值得有人這般待你。”沈臨安撐頭看著她,窗外月華如水,一雙明眸裡映著月光燦爛,“這麼多年來,我未曾碰到過令我心動的女子,也未曾體味過如你與大哥曾經那般情義刻骨的愛戀,縱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也不能真正明白,這‘情’之一字為何物。我不肯騙你,當初應下婚事,是因著沈夏兩家有多般無法,一開端對你的照顧,也是顧恤你的痛苦。畢竟,我不過是娶了一門婚事,你倒是被逼著棄了敬愛之人另嫁。”